“是个很好的人,”她说:“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
铜板十分遗憾地叹了口气,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那怎么办,我还打算等长大了,娶愔儿姐姐呢。他既这样好,我就不跟他抢了吧。”
陆愔儿听得忍俊不禁,把东西帮他装好。
正要带他出去,邹元朔却从外头走了进来。
铜板吓得藏在了陆愔儿身后。
邹元朔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去做什么?”
“请王爷把他放了。”陆愔儿垂着眸,并不看他,脸上神色十分淡漠。
邹元朔蹙起眉头:“本王是见你整日里不说话,这才特意让他过来陪你解闷。”
“多谢王爷关心,我不说话是因为没有什么话可说,王爷不必为我操心。他只是个孩子而已,家里又有受伤的父亲,不宜留在军营,还望王爷高抬贵手,放他回去。”
邹元朔没想到自己一番好意倒是被当了驴肝肺,她不领情也就算了,反是还责怪起他来。
他脾气一向不好,若换了旁的女子,恐怕早就要发火。可是面对着陆愔儿,他竟是发不出脾气来。
他叫来一名属下,让人把铜板送回去。
“还有哪里不满意?”他说:“只要你说出来,本王都依你。”
陆愔儿只是道:“王爷若真是待我好,就把我放回医馆去。如今宁州已是你囊中之物,在你的管辖地里,我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王爷又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可以向本王提任何要求,只有这一件不行。”邹元朔朝她走近了两步,想去捉她的手,毫无例外被她躲开了。
邹元朔只得罢休,两手背在身后,说道:“不管你再怎么固执,本王都绝对不会放了你。哪怕要一辈子关着你,本王都甘愿。总有一日,本王会让你心甘情愿跟着我。”
陆愔儿只是油盐不进,连一眼都没有多看他。
“王爷。”一名兵士走了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那兵士或许是在说战场上传来的密报,声音很小,可其中却有两个字眼落进了陆愔儿耳里。
陆愔儿听见那人提到了奕王。
她眼眸微动,手心蜷握起来。
邹元朔听了奏报,转身跟着那兵士走了。陆愔儿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想到在先皇驾崩那天,邹元朔的人把传国玉玺偷走了。
她既身处军营,便总要做些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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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清愔儿已经消失了多久,每一天都漫长得像是一生,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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