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实在觉得荒唐,万分不甘地道:“我倒真是想不通,陆愔儿到底有什么好, 值得你们一个个这样痴迷。五王因为她没攻下禹州不说,还损兵折将,差点儿没死在里头,可即使如此他还是不舍得杀她。”
邹临祈的目光从陆愔儿脸上收回,落到云竹身上时,倏忽变得淡漠。
“她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他脸上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却吓得云竹打了个哆嗦。
她知道这个男人十二万分的危险,当下并不敢隐瞒。当日所发生的事她从侍女口中有所耳闻,一五一十告诉他道:“陆愔儿偷改了禹州地形图, 害得邹元朔大败。他生了气,可又实在下不去手杀她, 便要强迫她从了他。可陆愔儿誓死不从,这才会用自杀保全自己。”
邹临祈的脸色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 眼中浮出一层深冷的碎冰。
他只恨自己没有活捉了邹元朔, 让他逃走了!
“奕王殿下,我知道,你从来不会拿女人做要挟, ”云竹突然朝他跪了下去,满脸哀色:“还请奕王殿下放了我。”
“你把本王想得太坦荡了,”邹临祈移开目光,重新看回合目而睡的陆愔儿,替她掖了掖被角:“本王自会放了你,只要邹元朔肯把传国玉玺交回来。”
云竹最是了解邹元朔的性子,知道他肯定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交出玉玺。
“他根本从来也没有真心待过我,会娶我只是因为看重我父亲手下的二十万兵权。”云竹低低哭了起来:“他巴不得我死,怎么可能会交出玉玺!”
“他是巴不得你死,”邹临祈道:“可你还有个手握二十万兵权的父亲。有你父亲在,他不敢见死不救。”
云竹还待继续求他,邹临祈却失了耐心,叫来外面的人把她带走。
很快,范淞带着解救出来的蒋笙进了帐子。
蒋笙一直被邹元朔关在营里,已经许久不曾见过自己女儿了,快步走过来问:“愔儿怎么样了?”
邹临祈道:“已喂了药,没有大碍,想来很快就醒了。”
蒋笙放了点儿心,过去握了握愔儿的手。
她擦干净脸上的泪,对邹临祈道:“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岳母何必客气。”
他一声声岳母喊得自然,蒋笙没有像以往那般回绝,倒是默认下来。
“殿下不要怪愔儿,那日邹元朔的人把她掳走后,她好不容易才逃了出去。之所以不回去找你,是怕宫里的淑太妃会对她下杀手。”
邹临祈眉间微动:“本王自不会怪她。淑太妃的事本王自有考量,绝不会让她再动愔儿一下。”
蒋笙松了口气:“如此,我就放心了。”
她扭过头,看向床上的陆愔儿:“我这女儿执念太深,一早就对殿下生了痴心。在宁州那段日子,她嘴上不说,可是没有一日不在想着殿下。如今殿下既寻到了她,还望能护她周全。”默了默,又道:“也要护王爷自己周全,如此才可保她一生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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