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哥的好日子要来了,大姑姑对他真不赖。”报喜转头,跟狸奴,八百里以及阿骊如是说。所以,月半岛上也有雄性人类,他们的待遇显然比灵兽更好。
八百里故作高深,“其实我早就看出昭哥不是一般人。”
阿骊闻言,白眼翻的起劲,“得了吧,当初是谁硬劝昭哥吃屎来着?”
……
阿昭是因为心里装了事,走路不慎,才跌跤的。第二次来流香居,虽说有了林宗师的晶石牌,可是递给前台收账女修查验,那女修却没有昨天那般亲和,虽照样给通过,却不疼不痒叮嘱一句,“不要浪费,别吃太饱。”
为什么同一个人,态度与昨日截然不同?
阿昭很想问,难不成林宗师的面子还不如男扮女装来的好使么?但是女修已经不理会他了,大堂里很空,她很闲,验过阿昭的牌子,便将刚才放在手边的话本子继续拿出来,看的津津有味。
夜幕降临,流香居亮起灯火,大堂内格外空旷,只一眼,便注意到昨晚遇上的那个男修。那人依然坐在角落里,吃相斯文。
这一回,阿昭从长案上取完餐,直接坐到了男修对面,并主动开口,“好久不见。”
“——小师——!”那男人抬头,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几乎脱口,好在他警惕,及时刹住,换上得体表情,友好答复,“道友,我们昨日才见过。”
阿昭将男人的惊讶全盘收在眼里,左右看了看,除了低头读话本的女修,整个大堂再无其他人,便小声说道,“我来之前才想明白,昨天你所作所为,都是故意的。既然如此,说说看,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非这么置我于死地?”
他只是失忆了,并不是傻了。昨天没搞清楚状况,又疲于逃命,反应便慢了些。挨过一顿夺命鞭打,昏迷大半日,又跟林之遥聊了许多,再回想昨日之事,便理出些头绪。
林之遥一面之词,可信吗?
她一再确定他是人,可是每每想起曾经被路漫漫的飞盘支配的本能,阿昭就不淡定了。再想起昨天晚上流香居里这个男修眼中的杀气,以及后来他们逃脱,他在身后追时,喊了两句,“等一下,等一下,我有话……!明天,记着明天!”
他必然是在暗示些什么。阿昭想来想去,这是约了他要再次见面吧。
“道友果然通透。我在这里等了你许久,差点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男修笑道。“一个男人,男扮女装,且自以为是,如果被人注意到的话。很难不穿帮。”
“我是不是得夸你慧眼如炬?”阿昭气道,“你想见我,何必告黑状?害我差点死在周映菲的藤鞭之下。”
“我自然笃定你不会死才出此下策。实在抱歉,若不试探,”男修道,“怎知你我是同路之人?怎能让你时时刻刻记着我这个‘仇人’从而想要找我一探究竟?”
“同路?我们很久以前认识吗?”阿昭问道,“不瞒你说,我得了失魂症,不记得从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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