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里打着哈欠又朝与鹤的怀里缩了缩,被他温柔地抚摸着尾巴,心中惬意更甚。
想起那个叫做寡言的傻瓜系统,不由有些得意,看,九尾白狐的生活就是这么的安逸,且平淡。
她翘起小脚看了眼上面的灰黄污渍,嫌弃地摇摇头,待到一会儿与鹤给安排好了歇脚处,她也可以寻个隐蔽的水池好好扑腾一通洗个澡了。
反正她只是一只小狐狸,在哪划水都没得问题。
“乖狗儿,你和这只猪先在此处趴一会儿,待我去禀报上神,”与鹤蹲下身子,将傅里放在地上,轻轻捏捏她的厚耳朵,又笑,“看你这小傻样子,上神肯定会喜欢的。”
你看你看,没见识了不是?
刚飞升的小神仙就是要多学多看,连九尾狐都不认识,还想继续往上爬?
傅里努力表现着自己的聪慧,眼中放射出充满睿智的光芒,朝着与鹤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与鹤咧嘴笑着,爱不释手地胡撸一把它的脑袋,摊手将腰牌再度变出,挂在傅里脖子上做个标记,这才转身离开。
不知又过了多久,豪彘已经趴在傅里屁股后面睡着了,只留她一狐孤零零地端坐在石阶上。
含着雾气的山风轻轻拂过傅里灰黄的狐毛,又吹过她如愿以偿地挂上的金腰牌项链,带起一丝不经意的沧桑,遗世独立。
有盛云阁弟子从她身旁经过,在看到她的正脸之后,纷纷露出惊艳的表情。
傅里看到他们这副模样,心情更好了,优越感极强地甩甩大尾巴。
面上愈发露出冷艳美人的气势。
看什么看,没见过落魄美狐?
等她洗过澡之后,便是这天下第一的盛世狐颜,到时候再看也来得及。
与鹤离开的时间实在太久,等得傅里有点尿急。
她偷看了眼旁边密实的草丛,四腿齐动,偷偷摸摸地爬了进去。
解决了三急之一,傅里舒服地从草里爬出来,还没意识到爬错了方向,便迎头看到一个神仙。
之所以当场就能断定他是神仙,完全是傅里出于主观意识上的认定。
面前的男人长身玉立,从她趴在地上的死亡角度仰头望去,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下颌骨和肩颈的线条如同天赐般流畅,一身金边广袖白袍,鸦青长发被银冠高高束起,额前稍短的碎发垂在鬓边翩然自舞,他的鼻梁细窄高挺,水光潋滟的桃花眸看上去醉眼朦胧,隐隐涌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戏谑,唯那一双剑眉将他衬得超然脱俗,仙气凛然。
他正负手循着花坛缓步行走,身上带着似有若无的香气,迷得傅里神魂颠倒。
她回头看看仍旧呼呼大睡的豪彘,又朝远处望了望与鹤离开的方向,终是决定多看几眼神仙哥哥。
顺着男人走过的路,傅里猥琐鬼祟地跟在他身后爬行,端详着身前人的矜贵气质,有样学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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