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山的眉头一拧,眼神越发锋利,如同刀刃。
“我差点就跟他大战三百回合了。”他恨恨地咬着话音,看得出来,昨晚他们家应该是血雨腥风。
乔言希喝了一口粥,夹了小菜,“你们这又是何必呢?合不来就搬走啊。”
他们两个人都看对方不顺眼,结果偏偏谁也不肯让步,互相折磨。
“我绝对不会搬走,要走也是他走。”陈小山的决心不会变。
乔言希微微摇了摇头,她不打算再劝陈小山了,根本就是白费力气。
“昨晚又为了什么事。”左临给乔言希倒了一杯豆浆,陈小山瞥了一眼,他给乔言希盛粥,夹小菜,倒豆浆,把油条剪成了均匀的一段一段。
陈小山的面前是空的,连双筷子都没有,他心里更气。
“昨天晚上洗澡,我先洗,洗完之后浴室也干干净净的,结果陈小山进了浴室,却说我用了他的毛巾,因为他的毛巾上残留了一根头发。”
“他非说那根头发是我的。”陈小山一手握拳,差点气得捶桌。
“我像是那种会动他东西的人吗?我连看都懒得看一眼。”陈小山的声音陡然拔高,由此可见他心中的怒气和郁闷。
“还有今天早上我的闹钟响了,时也说我的闹钟吵到他了,让我以后把闹钟给取消。”
陈小山快气死了,他和时也不一样,他得准时来民宿上班,不定闹钟,万一睡过头了呢。
“还有还有……”陈小山一旦起了头,无法停止对时也的控诉。
在他眼里,时也浑身都是毛病,连呼吸都是罪无可赦的。
乔言希吃了一口藕丁,她的眼睛睁大了一些,漂亮的眼睫毛如同蝴蝶展翅,“今天的藕丁好脆呀。”
“这些藕很新鲜。”左临也尝了一口藕丁,味道确实不错。
在旁边大开嘴戒的陈小山黑着一张脸,他本来还有无数的话要和面前的两个人说。
可左临和乔言希两个人在一起甜蜜着,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似乎连空气甜的能拔丝,陈小山的苦水融不进去。
陈小山无奈,他主动闭上了嘴,不再说那些糟心事,他拿起筷子开始用早餐。
“你怎么不说了?”陈小山安静好一会儿了,左临才发现他的声音消失了。
陈小山恨恨的咬着藕丁,恨不得这些藕丁就是时也,也是面前这两个人,把他们都嚼碎。
“不说了,说了你们也听不见。”
“他们不听,我听着。”时也的声音如同晴天霹雳一样在身后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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