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揪住胸口,疯了一样冲到门外,拦下一辆出租车,“去东华路。”
他还在那里吗?她消失了,他怎么办?会不会到处找她?
出租车在路边停下,她付了钱,一口气跑上六楼,掀开密码锁的锁盖,依次输入023209,密码键盘红灯闪烁,她又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了一次,密码键盘依旧闪锁红光。
他改过密码了?
她猛地按门铃,没有人应。
她转身在台阶上坐着,潮湿的热风吹进楼道,她望着密码锁,反复思索着他的密码,第26个梅森素数,为什么是第26个?她忽地站起身,去年的他26岁。
再次掀开密码锁的锁盖,她在键盘上输入第27个梅森素数——044497。
键盘闪烁了一圈绿光,她握住门把手往下旋转,轻轻一推,门开了,一股霉味扑鼻而入。
她看着屋子里的情景,眼泪扑簌簌地滚落。
原来温馨的景象不见了,茶几上歪七竖八的酒瓶,大理石桌面上淌着的酒液干成褐色的印渍,窗台上的那个花盆,植物已经枯死,枝头的雪绒花不见了。
她拿出手机,这才想起她有他以前用的电话号码,拨出去却是个停用的号码。
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他的手机号码换了,原来温馨的家变成了这幅凋敝的景象。
她用力地闭上眼睛,许久才敢再睁开,走进浴室,那瓶香水还摆在他们两人的漱口杯旁边,她扶着瓶身看,没有开封。
在那个他们相爱的时空里,后天他们就会在奶茶店相遇,她在凌云科技上班一周,在他身上闻到了香水的气味,之后她在那套复式大平层的浴室里看到了这瓶香水。
她想起那天送他香水时,他嫌弃的目光,还说他不用香水。
那她在他家看到的那瓶香水是哪来的?
一个令她骇然的猜测冒了出来——如果她看到的香水就是这瓶?
她猛地摇头,不敢再想下去,仓皇地逃出卫生间,转而跑去了卧室。
卧室里床被凌乱,很久没有人睡过的样子,被面上泛着潮湿发黄的印迹。
来到书房,这里大概是整套房子最整洁的一个房间,地板和桌面积着薄薄的灰,只有阳光直射时才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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