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过去不能改变,那么她所在的时空就不会是过去。
时间的缓慢流逝令她备感煎熬,在她的心快要沉入深渊时,护士回来了,推着她去了手术室。
麻醉药打入身体,伤处僵硬得像一块木板,她感到针和线的拉扯,耳朵里钻进医生和护士的聊天,讨论着她的伤疤修复的可能性有多大。
她弯起嘴角,眼皮变得沉重,安心地耷拉下去。
消毒水呛鼻的味道又一次钻入鼻孔,一个下午昏昏沉沉,时醒时睡,韩念初闭着眼睛,听着门外的争吵。
“你是谁?凭什么不让我进去?你知不知道她是我什么人?”
韩念初猛地睁开眼睛,是阿谨,她撑着身体坐起来。
“什么人?你说说看,我的未婚妻是你什么人?”
是江临远的声音。
韩念初的双手撑着床下地,扶着床沿单腿用力艰难地朝外挪动。
“未婚妻?你说她是你未婚妻?”
“不信你问阿初的堂妹,呐,她就坐在那儿。还不信的话,你去南浦乡一问就知道了,谁都知道我跟阿初是青梅竹马。”
“姐夫,这人是谁啊?你跟他吵什么?”
“一个是个寡廉鲜耻的人……我告诉你,阿初跟我坦白过了,她就是跟我赌气,这件事我也原谅她,重归于好了。你但凡有点羞耻心……”
病房的门“砰”地被甩到墙上,发出巨响。
韩念初扶着门框,眼里闪着泪光,望向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又驻足回头的何谨修。
“阿谨!别信他们!”
何谨修缓慢地转过身,目光紧紧盯着她,在看到她裤腿上渗出鲜血时,他疼惜地抿紧了唇,几大步走回来,撞开江临远。
“这么重的伤,为什么还跑出来!”他说着便弯腰抱起她。
韩念初抱住他的脖子,视向冷冷地扫过江临远和韩云秋,“这间病房,你们一步也不准进。”
“阿初——”江临远刚要上前,却因韩念初怨恨的目光而惶然地收回脚。
韩云秋骂骂咧咧的上前,拽着江临远往外走。
何谨修抱着韩念初回到病房,小心地将她放回病床上,才坐在床边问:“怎么回事?伤得这么重?”
“掉到排水沟里,腿戳到钢筋上。”韩念初轻描淡写地说。
“排水沟?”
“顶楼围墙外的排水沟?”
“嗯。”
“你翻围墙干什么?”何谨修疑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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