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竹林旁的镜里湖,平静如镜的湖面波纹阵阵,犹如坐在一旁女子的心境,久久不能平静。
“可别荡了,湖底的小鲤龙被你吓得三天没睡好觉了。”
罗筠声如碎玉,远远传来。抬眼望去,身姿款款,自成风流。
“是他胆小。”
程澄不动,手里的沧灵剑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湖水,掀起阵阵涟漪。
“那可是,有谁胆大到禁得住妖君以血淬炼的法器?”
“你能不能换一把剑?沧灵这么好的东西在我眼前被你糟蹋,我看着难受。”
罗筠取了帕子,遮在眼前。
“你若喜欢,送你算了。”
“当真?”
程澄不说话了。
“若真的要送我,那我可得提前向妖君请一道令牌,取了沧灵立马跑路,省得被妖君捉回来,丢人还没好处。半路还要担心这宝贝会不会弑主。”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罗筠笑了:“有没有那么严重,你自己心里清楚。”
“哎呀,快把沧灵拿上来吧。”
沧灵剑有灵,听见这话,剑身轻轻一震,隐隐有清鸣溢出。
程澄敲了它一下,“你还委屈上了?”手上却是松开了。
沧灵剑欢快地嗡鸣一声,立在半空中,还甩了几下,剑身上挂着的星点水珠尽数撒到岸边两人身上。
“沧灵——”
干了坏事的沧灵剑身一抖,讨好地用剑柄蹭了蹭主人的小臂,乖乖立在一旁。
罗筠正好用手上帕子拭干水珠,语重心长:“沧灵啊,下次瞄准一点儿。”
“你又和妖君闹别扭了?”话是询问,她语气确实笃定的。
程澄怔怔:“有那么明显吗?”
就地掀起一面水镜,浮在她面前,罗筠指着水镜里的人:“你自己瞧瞧有多明显。”
镜中的女子浅绿裙裳,容貌出众,但眉宇间隐有愁绪,和平常的模样大有不同。
她伸手揉了揉眉心,揉平了浅浅痕迹,却消不掉那股子不快。
“你平日里只有与妖君闹了不快才会这样。愿不愿意和我讲一讲?”
“是为了结婴大典?”
程澄叹口气:“你说他怎么想的?我都结婴那么久了,才举办劳什子大典。明面上是庆贺我结婴,实际上是为了把我这个少主推出去。”
“妖君所做,自然有他的用意。”
罗筠倒没深想,此刻也只能宽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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