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但恰好能让在场的三人听清楚。
“哦。”
装舒芙蕾的瓷碟下方压着纸巾,唐棉拿纸巾擦了擦嘴角,走时面对那两人向前拱了拱手:“你们可以坐一起了。”
“……”
直到他们离开舞厅,那两人回过神。
“刚刚那个男的是贺少?”
“他说什么,回家?”
“看错了吧。”
“应该是听错了。”
车开回贺宅附近,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三点,唐棉从没熬到这么晚,在车上昏昏欲睡,下车时上下眼皮一个劲儿打架,现在给她一张床,她估计能直接露天睡过去。
绕开装有监控的走廊,两人回到房间,唐棉也不管其他了,直奔贺烛那张柔软的大床。
倒下的前一秒,衣领被人揪住,唐棉回头,不停卡着眼睛,声音里有浓浓的困倦:“干嘛?”
贺烛挑眉:“你真要跟我睡一张床?”
“婚都结了,就别计较这些了。”
唐棉哈欠连连,说完也不管贺烛脸色如何,扑到床上倒头闭眼。
贺烛原地站了半天,最终决定不管她,去浴室洗澡换了睡衣,出来时,唐棉还保持着入睡时的姿势。
被子压在她身下。
“喂,让开。”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显然睡得很熟。
夜色尚浓,房间里响起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
第二天,两人都是被保姆的敲门声吵醒的。
唐棉睡眠不足,听到声音二话不说蒙上被子,拒绝回应,贺烛跟她动作一致,两人都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忘了身边睡着其他人,互相无意识地拉扯棉被,不过唐棉的力气对上贺烛无异于以卵击石,很快就被夺走了领地。
她很执着地抓着被子不松手,于是连人一起被拖走。
床铺宽阔,两人本来分睡两边,互不干扰,但一通操作后,他们不知不觉卷到了一起。
感觉身边有不明热源,习惯了一个人睡的两人同时睁眼,四目相对,唐棉半个脑袋枕在贺烛的枕头上,脸颊下方长短各异的发丝交织在一起,有种奇异的暧昧。
半天无言。
贺烛掀开被子坐起来,皱眉问:“你怎么在这儿?”
唐棉淡定地打了个哈欠,一点点挪回自己的位置:“我也不知道。”
吵人的敲门声停了一阵,接着更有规律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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