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的地是当地一个新建的购物广场,以前电视台的同事推荐的,里面的商品相较于繁华的购物中心,价格相当低廉,正适合如今没有收入,坐山吃空的唐棉。
买了些贴身衣物和下个月进组要穿的衣服,唐棉又去了负一层的小商品区,买了纸抽盒、针线盒、内衣收纳袋之类的小物件。
贺烛的房间简洁得好似高档旅店,完全不适合长期居住。
买完需要的东西,唐棉提着满满两个袋子回去找司机。
晚上,贺桐临时有饭局,没回家,贺烛先回来了,一进房间,唐棉正在床上补觉,她睡觉的一侧床头柜上多了一个浅蓝色的塑料纸巾盒,柜面夹了加长版的可弯折手机支架,床底下还有垃圾桶和收起桌腿的床上小桌。
唐棉睡得浅,听到开门声便醒了过来,揉揉眼睛,刚睡醒声音有点糯糯的:“你回来啦。”
贺烛下意识滚了滚喉结,轻道:“嗯。”
回应之后,恍然意识到这样温馨热络的对话不适合他们这种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掩饰性地轻咳一声,问:“你打算在这里定居?”
唐棉伸了个懒腰,看看身边多出的东西:“都是必需品啊,有些东西酒店都有,你房间没有,我只好自己买回来了。”
贺烛不言,兀自去衣帽间换衣服,然后发现被侵略的不止床头的区域。
嵌墙衣柜的角落多了一摞收纳架,一些没见过的杂牌衣服整齐地挂在衣柜空余的位置,有短袖有裙子,数量不多,因为主人的细心整理,它们只占了小小一方空间,静待在那,不显眼,却意外地有存在感。
贺烛心底忽然有种说不上的情绪。
还没到贺家的开饭时间,唐棉坐在床边撑开支架,从床头柜找出自己的iPad固定在支架上,又翻出一个新买来的,只有半边身体的腹肌靠枕放在身后,舒舒服服地倚着,观看屏幕里热门的综艺节目。
贺烛从衣帽间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悠哉的光景。
眉梢微扬,还真把这里当家了?
不过唐棉戴着耳机,不吵不闹,碍不到他,贺烛也就没说什么,从另一边躺上床。
今天他换上了居家服,连续几天日夜颠倒,他有点累,今晚不打算出去折腾。
仰头玩了一会儿手机,以往觉得没什么,今天对比旁边装备齐全的人,突然觉得自己这边空无一物,空落落的,颇有几分凄凉。
唐棉看得正起劲,衣袖忽然被人扯了两下,低头看去,贺烛仰面躺着,穿一件白色短袖,肌肉结实的胳膊露在外面,闲适地举在半空,修长的手指指着她,意义不明。
唐棉摘下耳机。
贺烛自然道:“那个。”
唐棉懵:“嗯?”
“支架。”
“噢。”
她直起腰,爬到床边,在床头柜上层的抽屉里找出一模一样的支架,顺便服务周到地帮贺少爷把支架安在了他那边的床头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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