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般的书,她看着还真吃力,可这本却不。
写这书的那位先生,虽然用的也是文言文,可遣词造句用的都是最简单的。
即使语文不好,读不惯文言文的,都能看懂他在写什么。
更妙的是,这本游记写的不仅有山川河流各种奇景,还有各地风俗。
他每走过一个地方,遇见了什么事,他都会记下。
通过这样一个个小故事,就把当地的风俗写了个明明白白。
比一般干写,更加有趣引人入胜。
宋引玉当读故事书一样,一看慢慢就看进去了。
这一看进去,她就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了,还当是躺在宿舍看小说的自己。
“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小孩子才多大,就没了娘,这些人,这叫草菅人命,太残忍了。”
宋引玉在读到第三个故事时就读不下去啊。
她咬牙切齿地盯着书里的内容,气得直喘气,心里的火,烧得慌。
她端起一旁不冷不热的茶一口就灌进去了。
“怎么了?”
谢临安正巧处理完公务,正好想看宋引玉如何了,就见她皱着小细眉,苦大仇深地瞪着书,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着什么。
她声音不大,他们隔着距离,谢临安并不门户听清是什么。
可他这么一问,可把宋引玉吓了一跳,她身子一僵,慢慢抬头对上了谢临安的眼睛。
谢临安起身走过来,轻声问道:
“发生了何事,怎的这般愤懑?”
话音一落他便在另一张空着的椅子上坐下。
宋引玉没坑声,也不好意思坑声。
任谁看本书,看得真情实感还被别人瞧见了,都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见他不答,谢临安又问:
“可是这本书有何不妥?”
谢临安有些犹豫,这本书他原先看过并无不妥的地方才拿给宋引玉的,难道有什么地方忽略了?
宋引玉憋了憋,还是没憋住。
她向来不是什么能憋得住话的人,何况刚刚看到的东西实在太让她气愤了。
到现在虽然有谢临安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但心里还是憋得慌,心里就跟塞了一坨棉花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
再不找人分担一下,她怕把自己给憋死。
这会儿她也顾不得与谢临安之间的那些顾忌,只侧着身子,把书瘫在小几上,向谢临安推过去,闷声说:
“我在看这,讲的是文朴先生去了西南面的一个山边的村子里。
这个村子的人格外注重女子名节,凡是女子除了对自己的丈夫,绝不得让旁的男子看见自己。
从出生开始,到嫁人甚至是死都只能待在家里的那尺方大点的地方。
这个村子的女人几乎从出生开始就没出过家门,一生都窝在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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