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优追问道,“按说发生那么大的劫船事故,码头附近的官兵应该会有所察觉的,一个漏网之鱼都没有吗?”
盛千夷打量着她,半晌,才说道,“当时巡抚吴永业就在那。不过,巧的是出事当天,他喝醉了,没有接到任何消息,等他醒来再派兵过去的时候,船已经沉了。”
吴永业……
这个名字白优很熟悉,他是爷爷最得意的学生之一。
记忆里,吴永业是一个滴酒不沾的人,而且作为当朝最年轻的巡抚,他的办事能力毋庸置疑。
可他在那里,不仅喝醉,还没抓到人,这也太奇怪了。
“吴永业呢?”白优问道。
盛千夷:“辞官回家种地去了。”
“……”
白优心里疑惑更甚,“他现在人在哪里?”
“你想见他?”
“是。”
盛千夷抓起桌子上的一粒樱桃放进嘴里,“不巧,你来晚了。”
“?”
“三个月前,他跳井自缢了。”
“……”
可真是太不巧了。
白优沉吟片刻,以爷爷在大盛国的声望,抓不到人还能安然归园,想必也是有人保了他。
但一直到最近才出事,怕……也是因为保不住了。
白优有些激动,三个月前出的事,说明那帮人或许就在上京!
白优把话题又往里深入了一些,“吴永业……是谁的人?”
这一次,换盛千夷沉默了。
本来这些话,他不可能会和她说的。
甚至这些话,也不是一个深闺女子能问的话。
但不知为何,她问出这些的时候,他却情不自禁地就告诉了她。
在这偌大的上京,他讨厌的人不少,但她,却奇怪的给他一种信任感。
好像即便告诉她这些秘密,也无妨。
过了好一会儿,盛千夷这才说了两个字:“安王。”
白优怔了怔,安王?
那就是六皇子南承乐了。
要想知道怎么回事,恐怕得从他身上入手了。
“谢谢王爷。”白优已经知道了自己想了解的信息,便不再追问。
盛千夷却打量着她,询问道,“你在调查时家的死?”
“是。”白优坦白,并没有打算隐瞒他。
“为何?”盛千夷不解道。
白优笑了笑,拿出了无论对谁都可以用的那个理由,“为了嫁宋大人啊,多了解一些关于时姐姐的事情总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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