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与母亲向来不睦,既便这事和母亲无关,但经二婶的嘴传出去就肯定不是这么回事了。
她不由看向唐婉,目光中带着警告,正唐婉也朝她看过去,两人视线撞上,唐姝眼里的警告意味更重了。
唐婉心里冷笑,面上却低头不再看唐姝,声音也有些怯怯的,“祖母,玉簪贵重,孙女轻易不敢戴出来,若不小心摔了,便遭踏了祖母的心意了。”
堂上众人颜色各异。
唐家三代经商,家底十分丰厚,在京城也是排得上号的富贾,家里的姑娘也自幼娇养着,别说不小心摔了一根玉簪,便是成把的将玉簪拿来摔着玩,只为听个声响,那也是可以的。
断不至于如此寒酸。
唐姝闻言松了一口气,同时又不由嗤笑出声。
刘氏的目光落在赵氏身上,“听二侄女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似乎从未见二侄女戴过玉饰,倒不似四侄女,每天都戴还能不重样的。”
她一直不满大房占了唐家的大部分产业,一有机会便会寻大房的不痛快,这会她看着赵氏,目光里是隐藏不住的挑衅。
陈氏的目光也落到赵氏身上,这些年赵氏是怎么对待唐婉的,她都看在眼里,只是毕竟隔了房,她也不好说什么,便私下心疼心疼这孩子。
这些年赵氏在唐家过得如鱼得水,何曾这般受过别人的眼刀子,手掌重重拍在身旁的案几上,语气也极为凌厉,“二丫头这话什么意思,是说这些年我亏待你了不成?”
当着老太太的面,她不敢直接质问刘氏,只得将矛头对着唐婉。
明眼人都知道,赵氏这是心虚。
唐婉这会儿心情有些复杂,这一幕是她设计的没错,但她也料不到赵氏会哪般说话,这会亲眼瞧见赵氏的反应,亲耳听见赵氏的话,她又不是圣人,哪里做得到完全不难过。
哪个孩子不期望得到亲生母亲的疼爱和怜惜,她也不例外,可是这么多年下来,她在赵氏这里却是一丝一毫都没有得到过。
有时候她甚至想,即便是条狗养了十五年,多少也是该有些感情,可赵氏对她呢?
或许,在赵氏眼里,她连条狗都是不如的。
她低垂下眸子,掩住里面翻涌的情绪,赶紧跪下来认错,“母亲息怒,是女儿不会说话惹母亲生气了,都是女儿的错。”
唐老太太冷眼瞧着,越看心里越满意。
这丫头性子绵软,是男人们都喜好那一口,且她又生得这般貌美,想进高门大户做个宠妾应该不难。
最重要的是她这性子好拿捏,日后不愁她不为唐家谋利。
这般想着,她的眉头舒展开来,“行了,多大点事,”她回头冲身边的田嬷嬷道:“回头你亲自去宝珠阁给二丫头挑些首饰,金银玉饰都备几套,如今二丫头也及笄了,比不得从前,可不能再随意马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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