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面上却一点儿也不见着急,她缓缓站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走,会会让仆妇去。”
见她这般,春枝知道自家夫人心中定然有了计较,心下稍安,跟着往前院去。
还未走到门口,就听那仆妇的声音传也进来,“二姑奶奶,您是老太太带大的,老太太如今病了,您可怜可怜她想孙女的心,随老奴回去看一眼吧。”
听听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自幼就得唐老太太疼爱呢。
唐婉快步走到门口,那仆妇见到她,声音就更大了,“二姑奶奶,求您跟老奴回去看看老太太吧,她实在想您想得紧,都两个月了,您就是心里有气,也该消了,老太太是真心疼您的啊。”
唐婉看着她声泪俱下,活像老太太病得快死了一样。
不远处隐约有一些看热闹的人,唐婉只扫了一眼,也不甚在意。
她居高临下看着那仆妇,气势天成,“当初是老太太将我扫地出门,当时说得清楚明白,往后就当唐家没生过我这个女儿,唐家与我从此一刀两断各不相干,如今你却跑到我舅家门前哭闹,是何居心?”
那仆妇见唐婉这般顿时心虚了,可想到田嬷嬷答应了她,若是事成回去后必有重赏,她立即正了神色,“二姑奶奶,话不能这么说,您在老太太身边长大,老太太待您的感情岂是能说断就断的,如今她病了,病中十分思念二姑奶奶,还请二姑奶奶看在以前的情份上,回去见一见老太太吧,算老奴求您了。”
仆妇话落就要磕头,唐婉也没拦她,只勾了勾唇角,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那仆妇一愣,以为将人说动了,于是便道:“老奴贱名翠花。”
唐婉点了下头,“翠花,我且问你,你既不是老太太近身服侍之人,如何知道老太太思念我的?”
翠花一怔,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唐婉又道:“若老太太真想见过,也该派遣她院里的可靠之人前来通知我,怎会派一个我不认识的来?”
那是因为我嘴巴能说啊。
翠花好想这么答,可是却不能这么说。
她心里正着急,却听唐婉又接着道:“我在唐家待了十五年,老太太的性子我不说十分了解,七八分还是可以确定的,老太太行事向来果断,做了决定就不会更改,依着老太太的性子,当日她当众说出与我断绝关系的话来,便没有转寰的余地了,她断不可能会让人来请我回去的,”她话锋一转,厉声喝道:“你这刁妇,还不从实招来,究竟受了谁的挑嗖,竟敢讹诈到我们将军府来了?”
仆妇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的走向会变成这样。
她怎么就成讹诈了?
她想开口为自己辩驳,可唐婉哪里会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来人,给我堵了这仆妇的嘴送去衙门,光天化日竟敢如此招摇撞骗,天理王法何在?”
仆妇在门口说了好一阵了,门房早就恨不得将她拎起来扔走,此刻听唐婉这般吩咐,两个门房立即上来将人制住了。
夏枝眼疾手快,抽了身上的帕子塞住了仆妇的嘴。
仆妇被门房送去了衙门,看热闹的人也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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