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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 傅长烨一个鲤鱼打挺,利索地从床榻上起身,修长双腿搁在榻边,两手随意地半撑着膝盖仰头看瑜景。

彼时他坐着,她站着,他打量着她,她却选择了逃避。下一刻,他下意识伸出手臂,环住了她的腰身,将脸贴在了她肚皮上,带着点稀罕和逗趣儿地轻啄了一下,似嗔带怪对肚里的孩子抱怨,“小子,夜半无人私语时,可你偏偏坏我好事。”

繁星璀璨,月色似水。

这样有些小坏,有些放.浪的他,自从登基后倒是少见了,时间似乎回到那时在白矾楼雅间,她用蝴蝶骨喂他酒的时候。

少年风流,只是容易被世事蹉跎。

这半年,他愈发深沉,连笑容都很少见到了,行事说话也越发老练沉稳,一丁点少年气息都再寻不到,纵是此刻看似嬉笑,实则那眉间隐藏的倦意却是难逃过瑜景的眼睛。

瑜景的心,莫名疼了一下,放柔了声音,去松他的胳膊,“别勒着,我胸闷。”

“心口闷?”傅长烨显然没想到是这样的理由,他愣了一下,忙将手臂松开,又恋恋不舍地瞧了两眼,随后连声问道:“那身上的衣衫会不会感觉太紧?晚间盖着的被褥呢?会不会感觉太沉?可如果盖少了,会不会感觉冷?毕竟.我不在你身边.”

男人体温高,有他躺在身侧总不会感觉冷,可自己一个人睡时,确实清冷了许多,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岁月那么长,总要适应一个人独自生活。

瑜景抿唇,并不答他的话,屏住呼吸在他身侧坐下,傅长烨下意识给她腾地儿,因没得到她回应,自己的声音空落落地出去,像大热天突然被浇了一盆冷水,这才后知后觉又是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关心则大乱。

他舔了舔自己上唇,顿觉口干舌燥,心烦意乱,面色也跟着淡了下来。

“上药吧。”傅长烨冷声道,别过头,不让她看到他面上的失望,现如今是不是只有这样冷言冷语伤她,才能换她与他的亲近?

终究是避不过,瑜景在心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张唇想要推却,可话语到了嘴边,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细指捻过他的衣袍,可脸却是别向了另外一侧,视死如归般,带着难堪、隐忍和抗拒。

“罢了,你走吧。”就在她的手几乎要接近时,他却突然反悔了,一掌将瑜景推开。

瑜景始料未及,跌身向后,身下是没来得及撤去的青瓷小药瓶,眼瞅着就要压上,她最怕疼,哪怕是轻微的磕碰,肌肤都会青紫好些天,傅长烨眼疾手快,立马起身,横臂穿过她后腰,稳稳将瑜景接住,可胳膊却结结实实压在了药瓶上,钻心的疼痛袭来,是瓶身碎裂后穿过了皮肉。

“出去。”傅长烨忍痛偷偷扯过被褥盖住了受伤的手臂,并低吼瑜景一句,她有孕,纵是再闹别扭,终究是舍不得让她难过,更何况这事儿本就错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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