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好。”瑜景手捧离宫名册,连声说道,完全没注意到身后静立的颀长身影。
听着她上扬的“好”字,傅长烨原本隐在夜色下的脚步顿了顿,旋即跨大步而进,目不斜视,越过灯下瑜景,直接坐到了她床榻边上。
都要出宫了,他怎么又来纠缠她了?
对于他不动声色地莫名而来,愉景微微蹙了蹙眉。
她转身回看门外,见着一脸尴尬的素心,刚想问她怎么不通传的,便听到傅长烨冷声说道:“素心是我的人,是我让她不要通传的。”
“怎么景昭容现在胆子大到要管朕的人了吗?你又仗的谁的势?欺谁的人?”
床榻边,傅长烨的厉声逼问一句接着一句。
瑜景无意与他纠缠,听了他的话后,向他微微笑了笑,因为不在乎了,所以也很坦然,“瑜景不敢。”
女子声音娇滴滴,看似柔弱,实则比谁都有主意。
“不敢?”傅长烨陡然拔高了声音,“既是不敢,为何自称瑜景,而不称妾?这么快就忘记自己苦心求来的身份了?”
他就是气不顺,故意来找茬的。
瑜景微抬眼皮瞥他一眼,待见他眉眼处泛红,又闻见他身上的酒气时,方知道他刚刚定是饮过酒来的。
向来,他饮了酒,便会有些难缠。
他这个人酒量大,不容易醉,但毕竟是饮过酒,白.日里的周正肃穆便会淡去几分,而原本被他隐藏在性子深处的桀骜不羁以及散漫随性,便会此消彼长,多出几分。
因而,在房内之事上,也容易更贪一些。
愉景知道他这一性子,知道他这是酒.性上头了,于是对于他的故意挑刺儿,也不多去搭理他,只将手中名册慢慢合起,搁于灯下,随后开始收拾衣衫。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是他坐在床榻边,她不想过去凑近他,于是随便寻点事情做而已。
但是,很显然,他并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还有一日景昭容才可以出宫,只要在宫里一日,景昭容便都是我的女人。”床榻边,傅长烨沉声继续道。
“对,陛下说得都对。”愉景不逆他的意思,顺着他的话接道,随即又转身向素心,“去帮我备些热水,我想沐浴,身上不太舒服。”
“不舒服?”傅长烨重复着她这句话,嘴角勾起笑意,明白她这话中的意思,分明是在赶客。
可是,他偏不要如她所愿。
他向她招了招手,随即又拍了拍身侧,示意她坐过去,“是哪里不舒服?让我来瞧瞧。”
他就是不想让她安生。
瑜景于袖下掐了掐手心,极力按下自己心中的不耐烦,也并不移动脚步,只隔着两步远的距离看他。
“看来果然是不舒服呢?”久等不到她动作,傅长烨又一度冷笑,更毫不掩饰地叹了口气,但下一瞬,却是直接起身,一把拽过她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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