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纵是早有准备,且早已安排好了后续一切,但傅长烨仍是免不了的打了个怔,原本藏于袖下的手更下意识紧了紧。
“接下来怎么做?”顾文武小心翼翼打量着傅长烨面上的神色道。
“她.”一阵凉气入喉,傅长烨顿了顿,而后艰难地将心底犹豫了很久的话问出,“她可曾留下什么话?”
寂静中,顾文武摇了摇头。他也闹不明白了,这两人到底在闹的什么别扭。
一个铁了心的要出宫,一个明明舍不得,却又死撑着不去求人留下来,都是一样的臭倔脾气,一个比一个倔强得很。
“这个小没良心的!”傅长烨听言,很无奈地闭了闭眼。
“按原计划。”早晨微凉的清风里,傅长烨听到自己略带些疲惫地说道。
前一夜,他睡得很不好。
他知道,得了他的诺,她断定会义无反顾离他而去,可是隐隐约约的,明知道她会让他失望,但仍是止不住地存了那么一丝不真切的希望。
希望她会在最后一刻改变心意,会为了他而留下来,毕竟她和他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也毕竟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可是,终究她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头也不回,一点都没有留恋他。
傅长烨的心,一时只觉似被利刃穿进,全身的力气并血液都被抽离了一般,只余下一片苍茫而狼藉的无奈。
但是,很快他便将这样的情绪压下,转而眸色变冷,目光看向远方,同时在心底下了决断。
纵使她一心求去,他又怎能安心地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呢?
不,不能够。
傅长烨嘴角泛起苦涩笑意,只不过是她想出宫,他便陪她玩一场罢了。
她是他手中的纸鸢,她想飞,他就让她飞。
但是,逃离他手,从他手里断线,绝对不可能。那日送她纸鸢,被她无意中折断了线,可是最终呢,那歪歪捏捏飞越到半空的纸鸢,最终还是被他给找了回来。
天大,地大,她都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她闹,她笑,都随便她。
但是,他不可以看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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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碾过地砖发出吱嘎声响。
车轿内,瑜景一手轻轻覆在肚子上,一手撩过车帘,迫不及待地看向车窗外,金明池畔熟悉的繁华喧闹的人声,夹杂着浓浓的人间烟火气息,一阵一阵撞击着她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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