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朱撩开床帘,笑着唤她:“姑娘该起床了,今儿还要去三清观呐。”
今日是母亲的生祭,她可记着要把折好的金箔纸供在母亲牌位前。
阳光透进来,洒在床上,舒宁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挡了一下略微刺眼的光亮,长发垂散在腰际,柔软又慵懒。
她长长出了一口气,伸腿下床趿鞋,还没睡醒似的浑浑噩噩摸到妆台前,由丫鬟伺候着梳洗。
点朱笑她:“姑娘这没睡醒的样子,真像在扬州那会儿赖床用的招。”
从前在扬州她赖床,祖母来叫她起床她就作出这幅样子,叫祖母看了心疼,又准她多睡会儿。
“如今哪里用得着这样的招。”舒宁懒懒的说道。
如今连早晚请安都免了,她愿意睡到什么时辰都没人管。
可就是这样,她反倒睡不着了。
点朱本是想说两句开心的话逗她乐乐,可怎么看,舒宁都不像高兴的样子,话到嘴边反而说不出来了,生怕嘴笨又惹姑娘伤心。
舒宁正闭目由着人给她梳妆,忽然想着舒怡答应还她的东西还没送来,便吩咐小丫鬟过去问问,“你就说是她昨日答应我的,她心里明白是什么事。”
小丫鬟领了吩咐,退出门,往二姑娘的院子去。
不多时,舒宁这边收拾打扮妥帖,小丫鬟便回来了,衣裳兜了小半袋子钗环首饰,都是从舒宁这儿顺走的。
舒宁检查过,翻出母亲那支并蒂海棠簪子,小心从头到尾看一遍,确认没损坏,这才放下心来。
舒宁今日穿了身素净的襦裙,头上钗环也简单,这会儿将那并蒂海棠簪戴在头上,素净中透着一点婉约可爱,通身干净纯洁,叫人看着就舒爽。
下人早已备好马车,也早就向孙氏禀明过,带上祭奠的用品和行囊,这次去打算在三清观多待几日。
从舒府出门一路往三清观去,路上遇见一队铁盔冷甲的兵蛮子,吓得街上的人连连避让,舒宁的马车自然也是避让在一边。
舒宁轻轻推开一个缝隙往外面看,看这阵仗像是要去拿什么人,舒宁心里祈祷,求这一路能安安稳稳到三清观,可别节外生枝。
她刚关上窗子,就听见外边有人敲窗户,舒宁心里发紧,怯生生打开窗户,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胡络腮兵路子的脸,可将她吓了一跳。
好在那兵蛮子还算讲道理,朝她拱了手道:“姑娘,我家侯爷在捉拿犯人,见那恶贼在姑娘马车这边消失了,为确保姑娘安全,还请姑娘下车,让我等检查一下。”
“可是、我们并未包藏恶贼。”点朱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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