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了扯衣服,走出浴室,就见沈昼也从房间出来。
沈昼不知洗了澡,还把头也洗了,湿哒哒的头发贴着额头,衬得底下双眼漆黑沉冷。
“你不吹头发吗?”
“待会。”
陆听音转身进浴室,再出来,手里多了个吹风机,“你弯下腰,我帮你吹头发。”
半天也没见他动,陆听音转头,注意到他视线落在她身上。
沈昼虽然给她买了新的内衣,但是没洗,她不可能穿,内裤倒是一次性内裤,她能够换上。又想着待会就睡觉,陆听音没多想。
可是此刻距离很近,黑色的短袖很宽松,把她整个人都罩住。
“你往哪儿看?”她想发火,可对他偏偏说不出一句狠话。
“你很好看。”
沈昼抬眸,狭长双眼里,隐约有别的情绪。暗暗的、隐忍的。
陆听音强硬转过头,“我给你吹头发。”
他拉了条椅子,在她面前坐下。
吹风机呼呼作响,陆听音拨弄着他的头发。沈昼的头发很软,让她想起读书时期坐她前面的语文课代表说的一句话。语文课代表很喜欢看小说,有很多没用的知识点,其中一个就是——据说头发软的人命弱。
可沈昼却很命硬。
没人疼没人爱,却还是这么好。
在她眼里,沈昼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优秀的人,没人比他更优秀。
就在她想待会和语文课代表说,她看的小说都是假的时候。
帮他把头发吹干,陆听音回屋放吹风机。
从洗手间出来前,她透过镜子看了眼自己。黑色短袖宽松,她整个人几乎是在衣服里面游荡,但仍旧能看出来,身材很好。
她皱眉。
身材好有个屁用。
刚才靠那么近,沈昼一点反应都没有。
从洗手间出来,沈昼已经往卧室走去。
“你要睡了吗?”
他转过身,目光冷寂:“很晚了。”
“那,晚安?”她歪头,试探。
“晚安。”
门关上。
陆听音抵着门板,一时无言。
昨天还抱着她在她床上对她动手动脚,害得她今天来的路上万分忐忑。结果现在倒好,斯文得紧,就连家居服都是长袖长裤。
她盯着被他整理过的床,许久许久,她折身拉开门,走到他门外。
她知道他听得到。
“沈昼。”
“你出来。”
过几秒,房内响起脚步声。
沈昼拉开门,视线稍低,眼里有不解。
陆听音的眼落在他喉结处,“你觉得我身材怎么样?”
他喉结滚动,却不说话。
“说话。”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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