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嗤嗤一笑,拉着杏花的手走过去,笑眯眯问:“周管家,你见到过公子没有?生得是什么模样,你就与我们说说呗?”
周岩轻轻“嘶”了一声,压低了声儿来说:“若不是老爷亲口承认……我肯定是不信那是亲生的。”
“是生得俊郎非凡?”杏花眼睛一亮。
周岩摇头晃脑,朝着正堂的方向看去,微微叹气:“尚能与俊郎沾边……只是比公子的俊郎更瞩目的是,他有些凶悍吓人了。”
像是个悍匪一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打劫周家的,也怪不得周勇那家伙吓得屁滚尿流。
花厅。
茶香氤氲,袅袅升起。
吸一口,馨香满怀。
高高大大的男人以舒服的姿势坐着,灰扑扑的一身衣裳与一室的金贵格格不入。
周老爷顺了顺嘴边的两撇胡子,嘿嘿笑了两声,欣慰地抚着胸口说:“我儿长大成人,一表人才,不曾缺胳膊断腿,你阿娘泉下有知,也应当欣慰了。”
眼睛瞄向高大的男人。
周朔拿着茶水,猛灌了几口,也没品清楚啥味儿,囫囵吞下,他这才像是缓过一口气一样,皱着眉头说:“我在东都,听说老爹你病了。”
他黑眸扫过去,满脸都写着担心和疑惑,看周老爷的脸色还不错,不像是病了的样子,“内伤?”
周老爷心虚,捂着胸口说:“是啊咳咳咳……我这内伤啊,李大夫说严重得紧,”他眼睛珠子提溜一转,“李大夫说了,要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得赶紧了了,否则就来不及了。”
周朔手指一紧,眉头紧蹙,眉峰上头的深刻刀疤狰狞,颇为唬人。
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下,眼中担忧的神色深深,“什么心愿?”
许是常年在外的历练,也在见血的日子里摸爬打滚,即便周朔年纪尚轻,可身上一股铁血煞气,沉甸甸的,整个人也如同一把迫人的刀。
周老爷梗了梗,嘿嘿笑了两声:“这心愿简单的很,我给你谈了个媳妇儿,生的是貌美如花,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
周朔眼眸一黑,喉头滑动。
这下子他完全明白了,周老爷受了内伤啥的话,都是在唬他玩儿呢。
周朔是个愣头,心里想的什么全都写在脸上,哪里能瞒过在商场里浸淫多年的周老爷,一下就看出周朔看出来了。
如此一来,周老爷装也懒得装了,晃了晃腿,翘起来施施然说:“你要出去闯,出去闹都没事儿,但我周家就你一独子,你总得给老周家留个后。那姑娘好得很,你拾掇拾掇,咱们就把婚事办了。”
话音一落,周朔已经完全沉下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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