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基础不同,出发点不同,治疗的手段也大相径庭,要想相辅相成,在病症前融通,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郝同志,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说看。”
问话的是他的老师,郝军医正翻看着谢芸锦刚写给他的治疗方案,闻言想到了什么,笑道:“我倒是有一个例子可以给大家分享……”
会议上发生的事谢芸锦无从得知,她正在欣赏周超群写的文章。
部队办的学校渐渐进入了正轨,小家伙上一年级,认的字却比同龄人要多多了,甚至能写出一篇二十字的“日记”!
【今天,小黑和我说了对不起,因为他xiang吃bao米花,可我不xiang yuan liang】
《汉语拼音方案》公布了十多年,如今的普及率却不高,小家伙能学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谢芸锦揉了揉他的脑袋:“婶婶教你怎么写这几个字!”
为了不浪费纸笔,平时周超群都是用树枝在地上练习,谢芸锦握着他的小手在地面上一笔一划地写:“这是想字。你想事情的时候是不是在心里嘀咕呢?所以底下有个心。”
“爆字有点难写啊……你看底下这几笔,像不像炸开乱飞的米花?”
“原谅。”写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谢芸锦饶有兴致地问,“超群为什么不想原谅小黑?”
周超群想了想:“他娘也在家里做了爆米花,但是不好吃,他想吃路叔做的。”
“所以他是因为想吃爆米花才道歉,而不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道歉,你觉得他心不诚,对不对?”
周超群重重点头。
“成!我们超群也是个有脾气的小伙儿了!”谢芸锦颇为欣慰地捏捏他的脸,“做错事就该道歉,但不是每件事都能原谅的,我们不做宰相,不给自己找不痛快!”
宰相是什么?周超群听不懂了,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问。
“芸锦,又跟超群玩儿呢?”
这时路过几个军属,谢芸锦好心情地和她们打了招呼,却见她们脸上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啦?有事找我帮忙么?”
几个军属面面相觑,然后道:“不是…芸锦你听了可别生气啊。”
谢芸锦更疑惑了:“你们先说。”
几人推了一个代表出来,那位留着短发的军属几步走近,凑到谢芸锦跟前说道:“我听说,你家路营长曾经和女兵连的顾连长有过一段,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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