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喊声四起,三连长黝黑的脸蛋通红,分不清是累的还是臊的。他的心跳极快,身体的能量已经消耗殆尽,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仰面躺在地上,直到视野中出现了路昉的面孔。
“还继续吗?”
路昉额间也有薄汗,稍喘的呼吸几个来回后便渐渐平缓,和三连长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了……对……对不住路营长。”三连长岔气地咳嗽了几下,输得心服口服。
路昉朝他伸出手,三连长愣了几秒,然后一把握住,借着劲儿站起身。
“每天负重加倍,反应训练加倍,练到累趴下,就没时间想旁的了。”
秦援武走近听见,啧了一声:“诶,这好像是我手下的兵吧?”
你教训的倒是顺手。
路昉睨了他一眼,淡笑道:“那怪不得。”
“去你的!”秦援武气笑了,把人往外推,“快滚快滚!”
……
夏明洁搬走,家属院里也没有多大变化,小孩子们忘性大,发现一起玩儿的小伙伴离开还追问了几句,没几天就习惯了。
“就是可惜了三连长,说不定再等上一年半载就升了呢?这下彻底没指望了!”
今日阳光正好,军属们将冬日的厚被子及棉袄拆出来换洗晾干,屋子前面搭了一排竹竿,大家互相帮忙,顺便也聊聊天。
谢芸锦走过的时候,看见一个小丫头蹲在地上写字,脑袋上的冲天辫都耷拉下来,写两笔就抬头看着不远处玩闹的小伙伴,满脸的怨气。
她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小丫头的妈妈是部队学校的陈老师,平日在学校教书,放假在家看着自家女儿写出的字哭笑不得,正让她学着周超群用树枝在地上练习呢。
“芸锦回来啦。”
谢芸锦点点头,和小丫头对视一眼,憋着笑移开视线,清了清嗓子道:“嫂子们聊什么呢?”
等听她们说完,谢芸锦眨了眨眼,眉眼弯弯地笑起来:“其实没什么可惜的啊。”
“夏明洁做了蠢事,三连长就能完全摘干净?”
“爹娘和媳妇儿关系差肯定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他从中调和了吗?”
闻言,与三连长家住的近的军属立刻道:“还真没有。就二老来的这些日子不知道吵了多少回,每次三连长都躲到我家来找我男人喝酒咧,嫌媳妇儿不懂事儿也嫌爹娘不消停。”
“真的啊?怪不得夏明洁那阵子脾气忒差!”
小丫头把沙子撇到了她的鞋子上,谢芸锦扬眉瞥她,对方立刻丢了树枝往外跑:“娘我去玩儿了!”把她娘惹得又好气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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