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淼的确没有想很远,因为她眼前的难关都未必迈的过去,未来离着她太远,不如先想想现在怎么活。
这一天,从天不亮就奠定了它的不太平,张淼没有什么家当,主仆三人收拾了四五个小包袱,也就算是收拾好了,天色已经黑透,离着天亮还有几个时辰。
虽然说嫁娶没有这样急的,但是三爷已经说了那样的话,她们还是期待的。
三人刚睡下,张府的门就被敲开,门房的人衣服都没有穿整齐,就往大房那边去。
半个时辰的时间,整个张家灯火通明,谭家的老太太在丫鬟的搀扶下,脚步生风的进了府。
张廷带着全家老小站在前厅,见谭家的老夫人过来,张廷赶紧躬身行礼。
“好了,不用多礼,我老婆子今日过来也是失礼了,咱们也就不讲这些虚的,今日过来老婆子我也是有事求你,所以今日我坐不得这上位。”
谭老夫人说着,就坐在了宾客下首的椅子上,张廷上前还要说点客气话,谭老夫却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今日这个时候过来,也是被逼无奈,时间赶得紧,所以张老爷卖老婆子我个面子,把你家的姑娘都叫出来,顺便把庚帖也带着。”
这话一出,别说是张廷了,就是张王氏也都蒙了。
“老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点突然着人送来拜帖,还是急匆匆的这个时候过来,定是有什么大事,可这和姑娘家有什么关系?
“老婆子要是没有记错,我们两家是有婚约的。”
是啊,是有婚约,那也不是深更半夜谈的事情吧?这是什么事急成了这样?
“嗯嗯,是有,老夫人只管明言,张某能做到的定会做到。”
“好,张老爷大气,老婆子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今日我幺儿恶疾突发,神医也是束手无策,正在我悲痛之时,偏巧一个游方术士经过,未曾见面就把我儿之事说的条条应上,他说我儿需要辰时之前冲喜,才可保得性命,可这人也不是随便找的,一番查算,此女乃是张家女,还得是庚月生人的,耳后一颗朱砂痣。”
冲喜?谭三?
张廷和张王氏对视一眼,虽然都是谭家人,但是三房之前就和三个兄长分了家,没有什么家业,身子骨又是个风吹就能倒的,虽然有经天纬地之才,可也是个土埋脖子的人呢。
“老夫人是不是记错了,咱们两家订的可是和炎章的婚事,这……三爷是炎章的叔叔,这……这婚事……”
张廷想要和谭家联姻,看上的可是谭家大房以后的前程,朝中有人好说话,到时候他捐个闲职,摆脱张家世代商贾的身份,以后他的子孙也可以抬头做人。
谭老夫人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想法,她淡定自若的坐在那里,左手搭在右手上转动着玉戒。
“张老爷这是看不上我儿?老身虽然一心向佛,不管家中之事,但也不是耳聋眼盲之人,听闻张大人想要将婚约改给嫡女,那老身为何不可将长孙换成幺儿。”
一句话将张廷和张王氏都堵在了那里,悔婚换人的确是他们先出的主意,现在人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终究是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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