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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智为一把上前抱住她,紧紧环住妻子,安抚她:“小纭……小纭……冷静点,回来了,我们的女儿已经回来了,一切都已经回到正轨了。”

“……瑟瑟啊!”

钟纭在他怀里,忽然嚎啕大哭,就连说出“瑟瑟”这个名字,她都觉得心中酸到极致、痛到极致。

她本不该是“瑟瑟”,她是芊堇,她本该有一个充满爱与祝福的名字,而不是被害她的人起这样戏谑的名字。

钟纭对虞芊堇最后那一丝舍不得也消失了。

她只要想到虞芊堇,就会想到她肮脏恶心到极致的父亲,想到她歹毒到极致的母亲,她是那两人的女儿,难怪小小年纪就能做出谋人性命这种事!

“怎么会这样啊!怎么会这样啊!”

钟纭除了哭几乎什么都做不了了。

她好想现在就回到十八年前,她好想等下一打开探监室的门,就会发现门外是十八年前的场景,她甚至想从楼上跳下去,然后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正在分娩。

她真的受不了了。

“如果我当时更注意一点,如果我发现我的东西少了,就立刻拼尽一切去查,而不是以为自己丢三落四,便不当回事,那是不是……”

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最让他们憋闷到极致的是,宁大展这个引发一切、恶心至极的罪魁祸首,却早早便死了。

哪怕他们现在想抓个人发泄愤怒都做不到,宁大展什么都没面对便死了,死时怕是还做着自己的女儿飞黄腾达的梦。

然而实际上,当时并不是没人发现这件事。

监狱外,虞珩没去和薄辰疏搭话,他一动不动望着天空,目光空茫而满是痛楚。

作为从小爱粘妈妈的孩子,虞珩那时年纪还小,只有五岁。

他最爱玩捉迷藏,在大大的宅子里四处躲来躲去,通常他不会躲衣帽间,因为有女佣拿着钥匙,他一般进不去。

只有那一次。

他看到衣帽间的房门半开着,便兴高采烈钻了进去,以为找到了一个最难发觉的地点,谁知却正好碰上那样的场景。

虞珩当时被吓呆了,他不明白,却本能的恶心和厌恶。

宁大展那个人,实在是个最低劣的小人,看到少爷,他也没有胆子威胁或者如何。

虞珩还记得,当时那个人根本不像人,他像个兽性大于人性的扭曲怪物,他带着满脸谄媚和恐惧,还拿着母亲的物品,便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求他不要说出去。

虞珩恨自己那时太小,什么都不懂不说,也被这件事吓住了。

他之后连续一个多月没怎么吃饭,瘦得虞家夫妇带他跑了无数次医院,他也不说话,一方面是不懂也不理解,不知道该怎么说,只知道自己讨厌那种场景,另一方面是说不出口,只要回想起来就会难受。

最终,他没能告诉父母自己见到的那件事。

他现在唯有悔恨,为什么那时不说呢?为什么那时胆子那么小呢?如果他说了,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虞珩闭上眼睛,心火燃烧着五脏六腑,他想到自己因为过于厌恶宁大展,曾经那样对宁瑟瑟,他就接受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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