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刚才说得轻松,但钟纭能想到当时在那种境地下她有多惊险和恐惧。
不过倒也不只是因为这个而难受,看到宁瑟瑟对姜姮撒娇的样子,钟纭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
虞珩和虞智为也都面色微苦。
“这不能怪你们,都过去了,别自责了。”
宁瑟瑟叹了口气。
她犹豫地望他们一眼,又轻声安慰几句,让他们放心,才跟着薄辰疏到停车场,各上各车。
和虞家人说话,她总有一种难言的沉闷感,总觉得很沉重,倒也不是讨厌他们,只是下意识回避那种言语和氛围带来的感觉罢了。
宁瑟瑟摇了摇头。
姜姮见状,拍拍她左手,道:“我叫人给你熬好了骨汤,等下回去喝,多补补。”
“好~”
宁瑟瑟回神,对她笑。
之后的小半个月,宁瑟瑟也玩过了,便安心养伤和学习。
薄辰疏一向对她高要求,见她终于收心,便如以往一样,给她布置学习计划然后亲自教学。
表面上看起来还是那么严厉苛刻,不过……
好像也有一些地方是不一样的。
宁瑟瑟有点说不出来这种不一样具体体现在哪里。
他原先就对她非常纵容了,所以要说对她好,好像也还是原先那样。
可能只是某个瞬间的眼神,或是微妙改变的语调,又或是他不再意识过剩地规避接触。
总之和他相处的每分每秒,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好像在矜持地传递着一个信号。
宁瑟瑟是有点不甘心的。
原本一逗就害羞、狼狈又忐忑的人只有薄辰疏,但最近她也开始如惊弓之鸟,总是因为一点小事就忽然控制不住心跳。
因为这一点不甘心,还有一点小矫情和小别扭——
她主动太多次了,这一次说什么都不想再主动。
所以宁瑟瑟对薄辰疏释放的信号视而不见,每天乐陶陶地装傻,就看他要忍到什么时候。
这一等,就等到了大一开学。
宁瑟瑟伤还没好全,虽然不想错过最开始和新同学认识的机会,但还是无奈申请了推迟军训,来年再和新大一一起军训。
这期间她便跑去苏萄的学校,一边围观一边帮她买买水之类的。
对了,原本听说陈致学也有考虑京市的大学,但因为专业优势,他还是填了海市大学。
如今京市也有许多原本沅城一中的同学,但宁瑟瑟只和苏萄相熟,所以便只来找她。
等军训过去,京大正式开学,薄辰疏也有公司的事,不得不回沅城去了。
没能在军训时和同学们混熟,宁瑟瑟又不是很善于交际,她不想落单,于是打算先住一段时间的宿舍和大家混熟,然后再看要不要出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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