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侯在府上等妹妹的人送回消息,等得坐立不安,有些不耐了。刚刚从侧门进来一个灰头土脸的奴婢,他便拽过奴婢的手,气急败坏道:
“夫人可有交代下来??”
谁知那奴婢抬起头,美艳的秋水剪瞳呈现在兄长眼前,吕侯愣了一愣,“妹妹,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戚姬这下是趁着齐王不在姑苏台,让信得过的奴侍假扮她,偷偷溜出来的。
吕侯意识到,若不是事关重大,妹妹断不能冒险亲自过来的,便立马将小室的所有门窗关严实了。
时间紧迫,戚姬连茶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便简明扼要道:
“阿兄,事到如今,要保住我吕氏一族,只能是兵行险着,走最后那一步了。”
吕侯心中一悸,“妹妹是说...”
戚姬知道这个兄长向来有胆子想,没胆子做,遂继续撺掇道:“阿兄,这些年来,在我的帮忙下,你手里的兵马也积攒了不少,只要找机会搬回临淄,我在里头内应外合,齐地不就是我兄妹俩的了吗?”
吕侯缄默了一会,脸有难色。
戚姬借机松开了襟口,散落一头青丝,眼眸含-情地跌撞进吕侯的怀里,被妹妹的风情鼓吹的吕侯一下子就瞳孔放大,紧紧攥握住戚姬不盈一握的腰姿。
“阿兄...”戚姬风.情.万.种地趴在吕侯肩膀吹气,添柴加薪道:“你真舍得那糟男人天天占着你妹妹的身子,压制着咱们吕氏一族?”
吕侯把鼻息凑在美人颈项使劲嗅着,终是色胆迷天下了决定。
华容宫外宫的朱漆宫门徐徐打开,里头有一顶肩辇步出,朝阶下大石块上晒得脂粉溶落的姒思阙而来。
若干时辰之前,太子姬夷昌听寺人周凛在寝卧外间禀报:
“殿下,您拒绝大王冲喜的旨意后,转头公子阙便遵照旨意换上了女装,现下在宫阶下等了不下数天了,现下天气正值酷暑,恐怕...”
“是正值酷暑吗?可孤怎地觉得...咳咳...觉得还好啊...”
周凛越前一步,替殿下将床畔的火炉挑旺了一些,艰难地擦了擦被热出来的汗道:
“殿下您体质冰寒兴许不知,现下的酷热,常人是无法在太阳底下久站,不然要中暑昏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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