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思阙吓得慌忙拢好了衣裳,将姬夷昌一把推倒在了床角处。
看见她低着头又是羞涩又是惊惶,宛若少女做了错事的样子,姬夷昌胳膊露在床褥外撑着床板,不由就露出了这些年都难得露出的微笑。
“笑屁啊!把你衣裳穿上!”姒思阙愠恼地把一包裹烘干的衣裳砸在他身上,“不许把膀.子露出来!”
风儿最近就经常看见他师父窝在他和母亲的小屋里,一天到晚都待着,就不曾见过他下山去。
当然,有人愿意在山上教他练武,还教他读书耍剑,风儿他高兴得不得了。
但每每师父抓着他的小手往竹简上刻字时,师父举着竹枝将剑法一招一招拆分给他看时,他总能看见母亲幽怨的眼神出现在阴影处。
起先他以为母亲是嫉妒他有一个好师父来教他学各种各样的东西,而母亲没有。
但有一次他兴高采烈地答应师父躲在林子里师父给他建的书房刻字,字刻到一半发现刀子磕了一道口子,他忘记了师父跟他约定不刻完一卷卷籍不能离开书房的约定,跑回正屋去找师父。
结果,却看见师父抱着他母亲,从偌高的枝头上下来,宛如一对神仙眷属。
所以...母亲她这是...背叛他父亲了吗?
风儿小小的心灵纠结中带了丝欢喜,欢喜里更多的又是愧疚。
欢喜的是他确实很喜欢他的师父,和师父待在一起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多了一个父亲。但是,他又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和母亲那样做似乎是不对的,这样对远在天边的当石块补青天的父亲不公平。
而母亲自打那回被他撞见她和师父二人的亲密行为后,似乎也特别愁虑。
他经常能看见她躲在暗处看着师父默默出神,然后又流露出特别纠结的神情。
有一次,风儿趁着师父到林子里给他母子俩打野味去了,偷偷地问母亲:
“母亲,您是不是觉得您和师父的事特别对不起我父亲?那不如,寄个信去跟父亲坦白这一切,这感情的问题,理应三个人好好去面对。”
听儿子如此一板一眼地说着这些话,姒思阙傻愣了一下,然后摸摸儿子的脑瓜子道:
“风儿,你在瞎说什么?整天里跟着你师父读书读傻了吗?”
风儿眼睛灼灼地,皱着小眉头严肃道:“母亲最近老是心神恍惚,难道不是因为这件事?”
思阙愣了,儿子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她这些日子之所以失魂落魄,是因为上回纪别光带着手下人上山寻她的事。
那天纪别光还在山脚下,就已经被姬夷昌早一步得窥,将风儿赶回林子的书房,又强拉着她躲在树上,硬是不肯让她和纪别光碰面。
但纪别光临走还是暗地里给她留了个秘密口信,那是姬夷昌也不知晓的破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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