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开她的手,“说什么傻话,我就是回来看看。”
司鸾把眉毛拧起来,显得有些激动:“你……”
我笑道:“放心,我答应你,你结婚那天我来给你送亲。”
司鸾极快地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什么话来。我便道:“我来,是想跟你打听些事情。”
“什么?”司鸾把我拉进里间的会客室,给我倒了杯水,“你尽管问。”
“你与鲛人族相熟么?”
司鸾道:“鲛族?极乐山那边?如今的帝后不就是极乐山山神之义女么?你问这个干什么?”
“与她没有关系。我且问你,你有听说过鲛族有重生之能么?”
司鸾摇了摇头,突然又道,“但坊间有个传闻,刺用他们嫡系一脉的心间血,可以以命抵命。”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郑重道,“这些都是道听途说的消息,当不得真。宇宙洪荒,六界数亿年,哪有什么生死人肉白骨的事?你可别做傻事!”
我笑道:“你别吓成这样,我是替别人问的。”
司鸾略略宽下心,我喝了口水,顿了一顿,转移话题道:“你是阎恪的人吧?”
司鸾愣了下,不意我会这么问,“是。”
我又问:“上任天君,是怎么死的?”
“被阎恪天君所处死。”
“他哪里来的势力?”我不等她回答,说出心中的答案,“九曲州的宁家?”
我记得的,阎恪跟宁婉风好上的那段日子,时常去九曲州。史录里记载,阎恪有一支蓄养的背后势力,那么最可能便是宁家。
司鸾愕然地看着我,抿着唇没有说话。好半天才道:“你若是想知道真相,应当去问阎恪天君。”
前尘旧梦,我也不过是心血来潮突然醍醐灌顶,算到了这一层。我摇摇头,“算了,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有人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星君,星君,南岭那块儿的姻缘线乱了……”
“嚷什么?没有见里头正说话么?”司鸾横他一眼,从座位上起来,“阿宜,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我也跟着起身,道:“我也没有别的事,你先去忙吧,下回再来找你。”
看着司鸾匆忙出去的背影,我忽的想起在崐山的光阴,我们吃饭睡觉打水,皆是形影不离。
那时我们足够要好。同样,现在我可以说我们也足够要好。但终究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大概时间就是这般。我们有一天终有自己的生活和奔头。人呐,本质上都是独行者。
东方既白,我得回去了。
我飞回元风殿,巨大的天宫里,它像个沉默的老者,灯火也尽阑珊。
后院的两个小仙娥坐在那里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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