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他送你过来的?人呢?”
“走了。”
我瞄了一眼窗外,果真见有辆黑色车子驶出了小区门口。
胡双喜絮絮叨叨的,“要我说,这人可真没话说,叫人给我拖了车回去,又把我送到楼梯口,我叫他上来一块吃饭,非说自己有事儿走了。什么有事儿,他明明说今儿晚上空闲的,我看他就是怕贸然上门,你不自在。”
我不理会她不正经的脸皮,“我有什么不自在的,他专程送你来,咱们留他吃顿饭也应该。”
胡双喜蹬鼻子就上脸了,“诶,这话可你说的,我明天就约个时间。”
“成,”我把饭盛了,“但是我担心我跟你们一块吃饭,你俩不自在。”
“我有什么……”胡双喜转过味来,“去你的。老子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这不也跟你说正经的,我瞧着,他兴许就是看上你了,天天上班时间来探班。”我捡了筷子,“对了,今天还跟我打听你情况。”
“算了算了……我说不过你。”胡双喜摆了摆手,“我话可放这里了,这么好一人你不抓住机会,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我乜她一眼,“得了吧,一千年了,哪回你带个人来不这么说。”
胡双喜煞有介事,“这回不一样,我觉得他这人靠谱儿……”
我打住她:“诶,这话也是一样。”
胡双喜语结,“我……”
“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儿都是凡人,咱们这些千年不死的老妖怪,作甚去折腾人家。”
胡双喜又拿出她那套吊儿郎当,“所以说你迂腐保守,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你不当真玩一玩也成啊,你说你,非得吊死在一棵糟八烂树上。”
胡双喜说完后面那句话,意识到什么似的,小心看了眼我的脸色,自以为不露痕迹的转过了话题,“不说这个了,吃饭吃饭,潇潇和阿衍别玩了,洗好手了赶紧过来吃饭。”
我心里其实不怎么介意,也就随她跳过这一茬,问她,“今天宁婉风找你做什么?”
这才是胡双喜今天找我商量的正事儿,她敛了敛眉,“她跟我说了些从前的事儿,倒是跟你说的别无二致。”
她顿了顿,“最后临走前她又说了一句,如果我不恢复记忆,就会死,而一旦恢复,死的便是你。”
我愣了一下,这是什么话。
宁婉风知道胡双喜与我的关系,料定不会信她的话,那她说这番话的目的是什么?
我抬头,“你怎么看?”
“你是没见她那样子,梨花带雨情真意切的,要不是知道是你情敌,我他妈真要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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