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一直纳闷,好端端的,那个仙子如何会变成了男人?后来胡双喜告诉我,鲛人一脉,有个不为外人道的秘密。他们一生可以衍生两种人格,也可以派生出两个生命体来。后来与我对质的,许是她的另一个体。
这也是为何我当初能以梦为网,重新将胡双喜救回。她醒来后,不想做当年的那个胡双喜,便彻彻底底的重塑了一个男儿身。
当下阎恪脸色变得有些铁青,别开眼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我把饭下在锅里,把蛋磕了进去,轻轻“嗯”了一声,“你也是担心我。”
我自代入一个贤妻良母的角色,带着些关切的问,“你怎么会突然回来了?是不是天宫出什么事了?”
许是受了我平和语气的鼓励,阎恪很快接了话,声音也消减了方才的僵硬,“没有,今夜无事,就想着回来看看你和潇潇。”
我笑,“那你可没赶上时间,她今日去了双喜家,电话都没打一个。跟着胡双喜回回给她买这买那的,领着她到处玩,可不就乐不思蜀了么?”
“她还小,”阎恪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一丝温柔,“潇潇已经很懂事了。”
我极少见他这副模样。与人相处的时日过长,有些时候,对方一个表情,你无需细想,便知道他的心情。
“你怎么……”我想了想,“要不然,我给她打个电话?”
阎恪看了看我,半晌才摇了摇头,“算了,这么晚,她应该已经睡了。”
我把蛋炒饭装进盘子里,又抽了一副筷子,“来,今天没去买菜,冰箱里也没剩什么了,你凑合着吃点吧。”
阎恪便依言过来,接过筷子坐下来。
他扫见我的手指,“之前我送——你手上的戒指,取下来了?”
我看了看手指,反应过来,便去房里拿,“噢,对,前阵子突然就掉了。我怕再掉就给收起来了,我去给你拿来。”
阎恪眉间轻轻一拧,“怎么掉的?”
我把戒指递给他,老实道,“上回在酒会上,被沈泽行的袖扣给勾下来了。”
阎恪不动声色的接过戒指,突然放下了筷子,“手。”
我不太想伸手,便装糊涂道,“嗯?”
阎恪坚持,“把手给我。”
我勉力一笑,“好不容易取下来了,又给我做什么?”
阎恪道,“本来就是给你的。”
我便截话道,“那我便先收着罢,免得又掉了。”
阎恪盯着我一瞬不瞬,似乎从我脸上看出什么来,“不是为了追踪你,只是为了安全起见。”
是了。果真是这枚戒指的古怪。我说为什么每次发生点什么,阎恪总会准时出现。
“我知道。”我体贴懂事地点点头,“只是它会抑制我的煞气,我总觉得不太方便。”
“我说过,煞灵用久了容易反噬。”阎恪顿了一顿,有些不自然,“往后总有我在。”
我现在听到这话就想象出老太太露出慈祥和蔼的目光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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