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同我反嘴,会发脾气,有血有肉,使我感觉你是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的,而不是像一只提线木偶。”
这话让我想起我同他度过的无尽岁月,像只激惹的鸡崽儿,浑身炸毛。
我很想怼他一句,被戏弄的当事人,感觉可并不怎么样。但我后来脸皮越来越厚,皮里阳秋的。
但我又有点同情他。一个人可悲到什么地步,才会要靠激怒旁人来获取真实感。
我只顾低头弄手机,把照相机点出来,随手拍了一张照。
阎恪的手机竟然是满格的信号。莫非真的是价格决定价值?
我琢磨道,“你这手机,不是阳间的东西吧?”
“滴答”一声一条信息跳了出来,我便顺手把手机还给了他。
“好像有人给你发消息了。”我想了想,又替自己补充道,“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偷看,连谁发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是机要文件还是绯闻八卦。”
阎恪接过手机看了一眼,看着我道,“是思七。问我什么时候回天宫。”
“噢。”我点了点头,提醒道,“你不需要告诉我的。”
阎恪盯着我又看了一眼,打开自己手机倒腾。我使劲摁了摁自己的手机,这回直接提示不在信号区。
不是说六界要实现一体化么?这是怎么搞的。
阎恪的手机又响了,他放在耳边说了两句什么,突然又伸手递给我。
“司鸾打来的,说让你听电话。”
我纳闷,“她怎么知道我跟你在一块?”
阎恪不以为意,“大概是看见了你刚才拍的照片。”
……
你不发她也看不见吧。
我接过电话,果真是司鸾。
她显得有些焦躁,细声叫我站的离阎恪远一点。
她说,阿宜,这个婚我不想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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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到司鸾家里,她住在天宫小四重天。府里置办得很喜庆,一切象征着吉祥如意。
平日里争吵不休的折镇仙君夫妇,也满脸笑纹的和谐讨论着自家女儿的婚礼排场。听负责的仙官透露,这场婚事,光是回门酒就要做七天七夜,据说还得到天君的大力支持。
专管姻缘的媒官,如今也要成亲了,这派头自然与旁人不同。
天君关照,想来也是合情合理。
司鸾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里头的仙娥仙官皆数被她撵到了外头。
我扣门,“司鸾?”
她打开门,扑了出来,“阿宜。你可算来了!”
我被她拉着往里面走,“好好的,这又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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