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道,“你不是说想得通了么?”
“刚刚想得通,现下又不通了。”
“……”这玩意难不成还是下水道么,一下通一下又堵了。
司鸾似乎避开了一下我的目光,尔后抓了抓头,只说,“你留下来,留下来陪我成吗?就这几天。我总觉得很慌乱,你在这里我会觉得安心一点。”
我能够理解司鸾心中的担惊受怕。折镇仙君夫妇俩是天宫里出了名的不和,在外时尚能明嘲暗讽,一言不合吵将起来,打的头破血流也是常事。那时候是天命定的婚姻,也不能随意一拍两散,也就这么挺到了今天。
孩子总是看着父母的背影长大的。在司鸾的心里,大抵那背影,便是她的心理阴影面积。
这也是为何我与阎恪隔阂再多,我也不愿破坏潇潇心中的形象。
思及此,我便答应她留下来。想来潇潇在胡双喜那里,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吃了早点,司鸾打开她那一大箱嫁妆给我看,还有天宫定制的礼服,连同枕头下一本画册。
“瞧前几日姑姑给了我这么一本儿,还不及我当年送你的大礼包,”司鸾眼尾一挑,随便翻了两页,往床尾一丢,便去翻自己的书柜,我的太阳穴不由得跳了跳。
便听她挤了挤眉,道,“说起来,我想起另一个顾虑。凡人说,‘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阿宜,你跟我说说,洞房夜到底怎么个滋味?”
洞房花烛夜,我记得的也就输钱和吵架的事儿了。
我和阎恪的周公之礼,大概是成婚许久之后了。
在这之前,我并非是不懂人事的。准备婚礼之初,会有掌事的人给悄摸儿发一个小册子,足够让人臊红脸,但抡起来,远不及司鸾在大婚前给我急件寄来的那一箱。
开箱暴露在秋寒以及阿娘面前的那一刹,我是十分想拎一把四十米长的大刀让司鸾跑三十九米的。
但成婚很长时间,阎恪都很忙,我也忙着应付天宫四面八方的亲戚,以至于都是无为而治。
大概在我受完天妃的训,耳提面命一番,痛下决心要完成三年计划。
我那时还学了许多招数,什么无为有处有还无,穿着不太保暖的衣服,什么欲扬先抑欲拒还迎,先冷冰冰的再热情似火。
可惜阎恪对这些通通免疫。
完成不了天妃的指标,使我一度沮丧,从自身魅力怀疑到阎恪的取向。
有日我陪阎恪去妖界赴宴,那儿一众的都是些不正经的女妖怪,但气死人的是,不得不承认——是好看的不正经。席间有个花妖趁我方便,占坐在阎恪身旁,语娇声媚地同阎恪说笑,最后越靠越近,整个托不住的上身都要倾斜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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