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赞同司鸾的言论。她说一个人身体赤诚的时候,最觉羞耻。最羞耻的一面能让对方相见,恰恰证明了彼此的亲密感情。彼此交融,这恰恰是深入彼此的灵魂。
而我后来所见的那些情景,让我的信念摧枯拉朽的崩塌,轻易的讲明了只不过是个笑话。精神与□□,于有些人眼里,不是不可以割离,而是本身就不是一体的。
“滋味?”司鸾一脸探究意味,我便故意装傻充楞道,“什么滋味?”
“就那滋味,他们说逍遥快活飘飘欲仙——”
司鸾越说越起劲,嗓门拉了上去,我连忙堵住她的嘴,揉了揉太阳穴,“没那么夸张,一言以蔽之的话,痛并快乐着吧。”
“痛?难不成还疼的?”司鸾乜斜着眼,一脸无辜天真,“我问的是合卺酒的味道,你在说什么?”
……
“这样吗?”论耍花枪的技术,我可是青出于蓝,我也做恍然大悟,“我还以为你问的赌钱的事呢。那天晚上输得血亏,可肉疼死了。”
待一众把她家院子也遛完,我问,“要不要出去走走?都闷了一天了。”
“不成,他们说新娘子出嫁前不能出门。”
我往外走,又被拉住,“诶,你想上哪儿去?”
“去逛逛,你明儿的贺礼我还没买呢。”我径自走到了门前,被司鸾又拽住,笑吟吟的假客气,“人都来了,还送什么礼物?”
“那我不去了?”
司鸾竟道,“成,留下来陪我。”
“那我去地摊街逛逛,给潇潇买点儿东西回去。”
“……那你还是去挑礼物吧。”
当年我在天宫,最喜欢去的地方便是二重天的地摊街。这儿南货北货一概俱全,价格公道,童叟无欺,老板们还特别热情,跟整个天宫的气氛格格不入。如今天宫肃整了个全,没想到这儿竟然还存活着。
逛了一圈,又随司鸾去从前常去的书局淘了几本旧书,我瞧瞧日头,“逛累了,咱们去剃云阁喝盏茶吧。”
司鸾睇我一眼,“你什么时候这般有品味了?”
我回道,“有点渴了。”
悠悠然然走到了剃云阁,近日天气不好,来喝茶的人并不多。
我拉着司鸾进去,一面环顾四下里,一面同拉客的小二哥选座。
约莫片刻的功夫,果然见一个女子盈盈而来,圆润脸蛋,梳着斜云髻,着一身浅荷流苏裙,整个人的体态显得端庄优雅极了,只是行走时左脚似乎有些不便。
这便是阎琦的妻子姜碧华。她是魔界副使的独女,当年同阎琦成亲后,一直同他居住在魔界。胡双喜告诉我,她素来爱喝茶,每日晨昏定省之前,必要品一盏。九重天的茶局不多,而剃云阁以茶闻名,她应当每日会在太阳东升之前赶过去。
眼见着她进来,司鸾立了立身子,同她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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