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迪又没喝酒,当然记得自己尽兴时口嗨过什么。
但那是兴头上飘飘然的胡言乱语,现在都清醒了,再去翻出来说,也太难为情了。
宣迪推开裴绎,去找自己的手机,“我昨天都忘了跟我妈说不回去,也不知道她担心没有。”
裴绎却淡道,“我帮你说了。”
“……”
宣迪怔了几秒,这才好像复盘出裴绎的整个计划似的,转过来看着他,“不让我喝酒,故意要我送你回来,还要送你上楼,还不忘通知我妈,裴先生,你为了得到我真是用心良苦。”
“怎么不说我忍得用心良苦。”裴绎缓缓靠过来,手指在宣迪腰间若有似无地打着圈,“一片好心却被女朋友认为不行,还要跟我玩什么柏拉图。”
宣迪被弄得痒,往回缩了缩,“这不更能说明我爱你吗,柏拉图都接受。”
裴绎却轻笑嗯道,“所以我也该加倍回报你的爱,是吗。”
“?”
斗地主玩多了,宣迪一听“加倍”两个字就不对劲,马上远离裴绎,“谢、谢谢,暂时不需要了。”
她太累了。
尤其是两条腿,被桎梏得太久,又酸又沉,连并拢都能感到胯处传来的僵硬。
宣迪摸出手机,不算太晚,才上午十一点。
以昨晚的架势,宣迪以为自己今天会昏睡一整天。
“今天我们怎么过呀。”宣迪指着手机上的日期,冲裴绎眨眼暗示。
情人节耶。
裴绎:“就在床上过。”
宣迪:“……?”
虽然之前可能的确让你忍了一段时间,倒也不必这么又猛又急饥不择食吧。
也不怕消化不良噎着。
宣迪努力做出来的娇羞模样因为这个回答瞬间没了娇,只剩羞。
她张了张嘴,试图回击一句更牛逼,更能震到裴绎的话。
可想了半天,宣迪一个字都没挤出来。
裴绎已经打了王炸了,她比不过。
半晌,宣迪才幽幽移开视线,“你当我没问。”
裴绎轻轻扯了扯唇,掀开被子下床,从衣柜里挑了件衬衣给宣迪,“我去洗澡,礼物就在家里,你自己找。”
一旁在心底画圈圈的宣迪微愣,眼里忽然一亮,“真的?”
“找不到就没有。”
裴绎离开,宣迪抿抿唇,穿上他丢过来的衬衣,光脚在家里找了起来。
其实裴绎也没打算藏,所以宣迪很快就在他的书房找到了一捧鲜艳的玫瑰,上面甚至还有新鲜的露珠。
所以这人是什么时候去买的花?
花旁边还有个小盒子,宣迪好奇地打开——
是一条精致的钻石手链,很闪,熠熠发光。
宣迪瞄了眼身后,裴绎还没洗完澡,她满足地偷笑,把手链拿出来在自己手腕上比了比,长短刚好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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