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四、五、次。
轻飘飘五个字,几乎道尽了对宋宴山所有的嘲讽,怪不得姜愿不记得他,对于他来说应当珍而视之的回忆,对于姜愿来说,不过是四分之一,乃至于五分之一。也是,经历多了,又何必记挂在心呢。
宋宴山拿着光脑的手捏得指骨都泛白,屏幕出现了些许的裂痕,他缓缓地呼出气来,将光脑放在膝盖上,眼眸仍旧不可遏制地冷淡了下去,像是彻骨的寒冰。
陆运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你怎么了?”
“没有,”宋宴山冷冰冰地说道,“只是觉得她缺乏安全意识,很危险。”
原来是因为这个,陆运十分认同:“我也是这么说的,但是劝不了,愿愿每次和姜广镇这个畜生吵完后心情都很差,以前好歹还有支撑,现在这次我可真担心她撑不下去。你家在哪?还是我去瞧瞧她吧,由我守在她身边也安全点。”
宋宴山冷淡地拒绝:“不用,你来不了。”
陆运是早已走出了站点的,车站的站牌离他渐渐远去,他后知后觉地回过头,悔不当初地“啊”了声。
宋宴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道:“现在你把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陆运别无他法,只得托盘而出,宋宴山原本只是听着,直到陆运说姜广镇篡改了姜愿的报考志愿,他眼前浮现的的情景是那年天桥下,小小的布偶趴在纸箱盖上,轻轻拨开盖子一角往里面扫了眼,道:“既然妈妈死了,那就由我去继承她的遗志。”
宋宴山不快地抿直了唇线。
陆运还在絮絮叨叨:“你可能没办法理解愿愿对机甲构建系的执念,但她真的为此付出了很多。你们从来不明言说对我们这些低等种族兽人的歧视,但招考简章里又处处是专业限制,像机甲构建系,除了高要求文化课之外,还需要自行制造一个机器人送去评选,我们哪来这个条件?况且姜广镇根本不支持愿愿走这条路,她所有的知识都是自己啃书本啃下来的,需要的材料也都是她兼职赚的,那些材料费可真贵,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愿愿是怎么在兼顾学习的情况下赚下这么多钱的。好么,眼看着都要熬出头了,姜广镇这招釜底抽薪的背刺,是真的戳破了她所有的希望。”
陆运最后化为一声叹息:“我是真的很担心她。”
宋宴山合上光脑,回身想紧闭的幽静的房门看去,那里静悄悄地关着一个自闭的灵魂。
*
姜愿再次醒来,是被胃绞痛痛醒的,她因为没有心情已经连续两天没有进食,昨晚灌了一扎的啤酒后,又忍受着漫长的饥饿,于是今天她的胃开始抗议了。胃里好像多了双手在不停地绞着她脆弱的胃,疼得她快直不起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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