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药片塞进她的嘴里,宽厚的手掌托起她沉沉的脑袋,给她喂水。
“吞下去。”
苦涩的药片滑入咽喉,落到胃袋去,姜愿用眼睛瞪着宋宴山,尽是对他的鄙夷。
果不其然,宋宴山一解开禁制,姜愿就道:“你竟然用异能对付我,你卑鄙!”
在不被允许动弹只能听命宋宴山行事的一分钟内,姜愿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慌,她不是没有看到过其他高等种族兽人使用异能,可也只在宋宴山身上感受到了灵魂被剥离,被奴役的恐惧。
宋宴山垂了眼帘,似是没有感受到姜愿颤抖的惧怕,只收了水杯道:“生病了就要吃药,下次别任性。”
他走开了,姜愿也可以离开,门近在咫尺,她却无法再迈出一步,只是盯着厨房的方向看去,猫耳微微转动着,吸收着厨房的声音,宋宴山在平常地整理料理台,还炖在灶台上的汤咕噜噜冒泡。
姜愿往厨房走去,毛绒绒的猫头从玻璃拉门后小小地探出来:“宋宴山,我刚才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她斟酌着词语,希望找到轻松点的说法,“觉得你有点狡猾,明明知道我是低等种族兽人,还要拿异能来欺负我,这不公平,你应该变回人形然后我们肉搏一决高下。”
宋宴山关拧了水龙头,水珠从他修长的手指滴落到水池池面上,他的后背宽厚,逆着阳光,像是素描笔扫落下的阴影:“我不跟病号打架。”
他没有正面回应姜愿的话,姜愿头顶着玻璃门,后悔地幽幽叹气。
宋宴山回过头,看到的就是布偶这副自闭到像是罚站的沮丧模样,两只粉粉的肉垫贴在玻璃门上,按下了个类似水印的印记,小脑袋顶着门,猫耳没精打采地耷拉着,连向来喜欢晃动的猫尾如今也规矩地拖在身后。
宋宴山有被她这副模样可爱到,方才结出的郁气一下子就消散了,他柔下声道:“好了,下次保证不欺负你了。”
*
姜愿不知不觉就待到了傍晚,也不知道宋宴山的房子是在哪,四周清寂无声,感受不到时光在悄然逝去,她还是看到橙色的夕阳洒进窗口,才意识已经是该走的时候了。
但宋宴山什么也没讲,他只是去厨房端出煲了一下午的汤,盛了碗给姜愿喝。姜愿此时胃已经不疼了,按理来说也该恢复了人形,但她并不情愿让别人看到她糟糕透顶的模样,仍旧恬不知耻地披着布偶的皮。
但这也不意味着她愿意被人喂食,于是姜愿蹲坐在茶几上,吃力又笨拙地用猫爪抱着勺子,舀汤给自己喝。汤水浓白,味道鲜美,宋宴山确实有不错的手艺,她喝得两颊的胡须上都挂着汤汁,宋宴山抽了纸巾给她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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