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运从污秽的地面上爬了起来,他的状态很差劲,宋宴山是切实地不顾后果般要将他杀死,所以后脑勺的伤势不容乐观,他的四肢都在疼得痉挛。
他不想认输,但也知道双方的实力差距悬殊,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宋宴山揪着他的狗耳,用近乎能将耳朵揪掉的力气逼陆运与他直视:“你再说一次,姜愿住在哪儿?”
陆运忍痛冷笑道:“你不是有眼睛吗,自己看去啊。”他还在挑衅,根本是有恃无恐,“倒是你,下这么狠的手,不怕我跟愿愿告状?”
宋宴山冷哼道:“你还要脸,就去说。”
陆运轻轻叹气,为他被宋宴山戳中的心思。他哪有什么脸,先不说为了个女生和高种族兽人不自量力地私斗这件事有多幼稚,多可笑丢脸,单是向姜愿承认他对她的情愫,陆运都做不到。
他从姜愿交往过的三个男生身上清楚地知道,他和姜愿的理想型有着千差万别,两人绝无可能。倘若将心事挑明,恐怕也只能和她渐行渐远了。
宋宴山向他摊手:“钥匙。”
陆运早已想明白了,姜愿喜欢谁,和谁在一起都没关系,只要不是宋宴山。不为两人的社会地位差距和种族差异,也为宋宴山这个道貌岸然的斯文败类不值得托付终身。
陆运将钥匙掏出来,再放到宋宴山手心前,还记得嘲讽道:“怎么非要亲眼见了才能死心?劝你还是早去医你的伤,到时候别伤势重了心也伤了。”
宋宴山掌心一握,拽过钥匙便走。他身上二十四道伤口,道道皮绽肉破,鲜血直流,周身的杀意未卸,凌冽得像是趁夜色而来寻仇的杀手,过路的人纷纷惊惧不定的避之不及,偏他毫无所觉,只记得‘醉生梦死’的二楼。
二楼其实不大,也有两室一厅一卫,宋宴山抱着侥幸心理先打开了客卧,里面堆放了许多杂物,有酒有纸箱有保姆机器人有姜愿用惯的工具,唯独没有床。
他缓缓合上门,背靠在上面,捂着伤口,此时他察觉到伤口撕扯后火辣辣的疼痛,他的头重重地往后一靠,从眉骨到颈线到腰线,都拉出了隐忍的姿势。
但仿佛自虐般,宋宴山还是拖着沉重的步子,往主卧走去,他在心里劝解自己,或许因为只是暂住,所以他们嫌收拾太过麻烦,才没有清理客卧。
或许主卧里多放着一张床。
宋宴山打开了房门,客厅的光溜进房内,被割成三角形贴在地板上,但也足够让他看清房内一柜,一桌,一椅,一床,陈设少到堪称简陋,所以才会让挂在椅背上的女士睡衣和放在床边的两双拖鞋显得格外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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