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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宴山面露迷茫:“可爱是可以用来形容男生的?”

姜愿道:“可爱可以用来形容世上一切存在的事物,在我看来,可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赞美。比起漂亮帅气这种稍显中立客观的描述,‘可以爱’几乎是把表达者的真实想法最忠诚实在地袒露出来,虽然稍显主观,但毕竟每个人的想法都是私密的,也常常有别人欣赏不到只有自己可以欣赏到的存在,所以有时候会让被夸赞者有种‘原来只有你能欣赏到我’的知己的感慨,因此会让被夸赞的人得到莫大的鼓励。”

宋宴山怔怔的,他下意识转回去瞟了眼那些站在自动售票机前买票的人,想去那些人的神态动作上去揣摩回想他方才的行为神态,以致于得到如此的赞赏。

忽听姜愿在耳边道:“宋宴山,你耳朵红了。”

她是突然凑近说的,声音很轻,喷在耳廓的气息却很重,撩得耳朵一阵刺激,原本只是微微泛红现在却已经是红透了,反而显得耳尖皮薄,烫得厉害。

他意识到这点后,脸也红了,是慌乱也是害羞,因他发现即使这些年学了很多理论知识,可也比不过姜愿的一次主动,在她面前,一切武装即刻溃不成军,只能束手就擒。

宋宴山看着姜愿乐不可支地笑,小声辩解:“也没有那么好笑吧。”

姜愿道:“没有觉得你好笑,都说了,觉得你可爱。”

于是宋宴山脸更红了,几乎要滴出血来,他捏着车票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看出姜愿只是无心夸赞了他,就和每个人聊天时找不到话题就会夸夸天气,夸夸路边的花草一样,随口一说其实也没太往心里去,但宋宴山不能不为姜愿的话动心。

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夸过可爱,更没有被人爱过,姜愿说他是个可以爱的人就像是父母扇在儿女驼起的背上的那一巴掌,响亮又直击人心地让他堂堂正正地挺胸抬头站直。

*

两人回家后,姜愿看到空落落的走廊上孤零零地东倒西歪着一个黑色礼袋,是她昨日心急也没顾上将礼物收好,因此在急救中它被无辜受累惨被踢了几脚,上面甚至还留了下鞋尖印记。

姜愿一下子就尴尬起来,她祈祷宋宴山什么也没看见,但他毕竟不是个瞎子,弯腰将礼袋捡了起来:“这是你送我的礼物吗?”

姜愿没办法了,只好承认,又想把礼袋拿回来:“把礼物送成这样真的不好意思,让我先拿回去吧。”

宋宴山不肯,他指尖一绕将将草编捻绳绕紧,这样姜愿就无法从他手中将礼袋抽走,然后他掏钥匙开门。

“你送的是礼物,不是礼袋,没必要再换。”宋宴山温和道,“我想我会喜欢这个礼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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