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摘手套的陈智忽然抬起头道:“我好像听到了飞车的动静,是愿愿到了吧?”
她说完,三个见惯大场面的人杰都慌了,戚老太太立刻将牛排摆盘,嘴巴还在念叨:“来不及了,得往脸上补个粉呢。”
戚魏先行一步,摘下围裙就往外狂奔,急得戚老太太大喊:“死老头子,你居然不等我!”
陈智忙熄了灶台的火,用手巾垫着把滚烫的汤盅端了下来,戚老太太也摘了围裙,行动异常矫健地刺溜一下奔了出去,完全看不出是个老年人。
陈智虽然急,但多年赶deadline的心态与经验反而稳住了她,她边摘围裙边快步走出了厨房,中道还捋了头发重新扎绑。
短短时间内就空了的厨房里发出戚成幽怨地吼声:“你们是不是把我忘了?啊?”
声音之中气十足与语调里的幽怨微妙地糅杂在一处,让在门口站岗的小兵鸡皮疙瘩起了一地,怎么想都觉得诡异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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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车还没停稳,姜愿就听戚非咕哝了句:“他们在搞什么啊。”
戚非是一路飙车过来的,即使他已经很照顾姜愿,自以为开得稳当了很多,但姜愿仍犯了晕车的毛病,下车的时候脚都是软的,就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她没有看到矗立在门口眼巴巴地翘首盼望的三尊大佛,因此当她发现被三双脚包围的时候委实吓了一大跳,但还没等她抬头,一双苍老却温暖的手关切地拍着她的后背道:“要不要吐?吐出来会好点,小智,去给愿愿倒点温水。”
有道温柔的女声答应了,与此同时响起一声咆哮,是戚魏捏住戚非的耳朵:“小兔崽子是不是又飙车了?跟你说了别飙车别飙车,啊?你就不听!气死我了!”
原来这就是母亲的家人啊,吵吵闹闹的,却缠着烟火气,在磕磕绊绊中将人绑得很近,不像她家里,虽然鲜有争吵,但戚烟与姜广镇相敬如宾,最后当真就把关系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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