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旁边邵淮的目光下,都有些如芒刺背。
待到一切准备就绪了,男人才冷冷开口。
“传令下去,皇上驾崩,举国节哀。今日起国丧三年,明日颁发遗诏。”
命令很快便被传达下去了。
许烟月被邵淮软禁在了房间里,却也隐隐听到外面传来的钟声,在京诸寺观鸣钟,是邵淮已经宣告赵熠的死讯了。
赵熠死了,她的仇人只剩下了邵淮。
许烟月不是没想过寻机会了解了他,可是邵淮党羽众多,如果不是彻底把他的势力连根拔除,只是杀了这个人,难不保会连累到无辜之人。
若是他真死于自己手里,第一个危险的,便是若涵了。
这么说起来,听说唐文望被他派了出去。朝中新皇继位,正是动乱之际。这种时候邵淮把他派出去,定是重要之事。
她需要探听一些消息,而不是被锁在这里。
许烟月看了看脚上的锁链,这锁链另一端被系在了墙上,长度基本足够她自由在房间内活动。她试着去打开,可是直到脚上都出现了青紫色的瘀痕也没能松动半分。
许烟月心里升着难以言喻的火气。到底谁是狗?他倒是把自己锁起来啊!
晚饭时,邵淮回了府。
他其实是本不该回来的,宫里大大小小,还有不少尚未处理的事情,但长时间见不到许烟月,他便会心生不安。
他一面往内院走,一面听着下人给他报告许烟月今日的情况。如今她被软禁在屋里,其实也没什么好汇报的,只是听到许烟月今日什么都没吃的时候,邵淮停住脚步。
“现在去把晚膳端上来,我跟夫人一起用膳。”
“是。”下人得了命令马上应下,然后又想起另外的事情,“夫人还让小的们准备避子汤……”
这种事情,没有邵淮的应允,他们那里敢自作主张。
邵淮头也未回:“按夫人说的做。”
他如今已经对孩子没什么念想,许烟月不想要,那不要就是,况且她的身体也确实不宜受孕。
他不否认心里还是有一瞬间的受伤,但是那跟许烟月的安危面前就不值一提了。
他走进去房间,许烟月正在低头摆弄着刺绣。邵淮在她旁边坐了下来,还没说话,先看到了她手上的伤口,伸手牵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他小心地抚摸着,看起来像是烫伤后起的疱,“来人,去把生肌膏拿来。”
许烟月想要收回手,被邵淮强硬地抓着。
等丫鬟取来了药膏,他接了过去。
“你说你这是讨什么苦,”他一边敷着药膏一边说着,这伤看着有两天了,一看就知道是她一个人生活时烫伤的,又是无奈又是心疼,“你什么时候做过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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