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澄,你妈妈不生病时是个很好的人吧?”石伽伊喝了一瓶奶后似乎喝清醒了,竟然来了秉烛夜谈的兴趣。
他点点头:“很好的人。”
“她……和霍伯伯的关系好吗?”
他摇了下头:“她……恨他。”
谁恨谁石伽伊没问,多少能猜到,她心下叹了口气,果然像老石说的那样,豪门很复杂啊。她咬着吸管:“你后面的伤是被什么打的?”
霍景澄低头继续看着书,没说话,也没有再翻页,过了很久,石伽伊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开口道:“腰上是戒尺抽的,肩膀上是花瓶砸的。”
石伽伊再次坐起来,她将手里的瓶子扔向垃圾桶,很用力,带着气,她说:“下次,我说你妈妈下次要再打你,你就跑!好吗?”
霍景澄合上书,又给她拿了一瓶奶送过去,他蹲在床边,想安慰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只道:“习惯了。”
他从小就这么安慰自己,不然怎么办呢,反抗吗?她不是恶意,她是无意,逃离吗?那等于将她推向地狱。
霍景澄不想让石伽伊再追问这件事,立刻转移话题:“好喝吗?那个哈哈。”
石伽伊知道他不想说,噘了噘嘴,点了点头:“好喝。”
“喝完睡吧。”
“这叫娃哈哈,不叫那个哈哈。”
“娃哈哈。”霍景澄学她说了一遍。
“就是娃娃喝了会笑哈哈的意思。”
霍景澄笑了:“你是娃娃吗?”
“是呀。”
“那……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呀?”他看着她,说着,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不着急不着急,老石说大人很累的。”
“我有点着急。”他说完,抬眸看她。
我有点着急,我想你快点长大,大到能看到我眼中的深情和话中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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