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医院是高危感染区,如果你只是单纯的发烧,却因为被带去检查而真感染了岂不是很亏。”
说的好有道理,石伽伊被说服了:“那什么时候打电话?”
霍景澄想了想,说:“后天,如果我也发烧了,你还不退烧,我们一起去医院。”
石伽伊看了看体温计,竟然比刚才还高了零点一摄氏度,她忙捂住嘴:“我不想传染给你。”
霍景澄走过去,将体温计拿起来看了看,再抬头,石伽伊已经钻到了床角,离他远远的,满脸防备:“你离我远点,我求你了。”
比起她得了非典,传染给霍景澄才更让她害怕。
霍景澄没动,石伽伊带了哭腔,急道:“快点啊,走开啊。”
霍景澄抬脚,没往远处走,反而抬腿、屈膝,一条腿往床边一搭,一只手撑在床上逼近床角的石伽伊,另一只手拽去石伽伊捂嘴的手,待她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时,他突然凑近,轻轻地吻住了她因为慌乱而微张的唇。
“轰”的一声,石伽伊脑中如惊雷炸起,不知道作何反应。
霍景澄的唇,很凉,但石伽伊依旧觉得燥热难耐,仿佛有火山在脑中爆发,好在他很快离开,又像模像样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垂眸看她,表情依旧淡淡的,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他还有点小得意:“现在,撵我走也没用了。”
石伽伊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她想,现在她的体温一定突破三十八摄氏度大关了,绝对是高烧了。
“你……你……”她差点让口水呛到。
“慢慢说。”
他竟然还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让她慢慢说,石伽伊怒道:“你刚才是不是吃我口水了?”
霍景澄没忍住,笑了:“所以说,如果你真的是非典,我也一定会被传染的,撵我走也没用了。”
石伽伊又羞又气,捂住脸,用被子将自己盖了个严实。
这晚,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凌晨时迷迷糊糊醒来,身上像穿着衣服泡在水里似的不舒服,见昏黄灯光中霍景澄从洗手间出来,手里拿了个毛巾,石伽伊一动才发现自己衣服都快湿透了,黏黏的,十分难受。
“我出了好多汗。”她哑着嗓子说。
“退烧了。”霍景澄用毛巾给她擦脸颊,擦脖子,“能起来的话,去换下衣服吧。”
石伽伊听他说自己退烧了,一下子清醒过来,摸了摸额头,好像不热了,她指了指自己:“嗓子要冒烟了,想喝水。”
霍景澄立刻拿来一杯不冷不热的温水,还有准备好的药:“再吃一次药。”
她接过去放嘴里,边喝水边看他:“你一宿没睡?”
“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他接过被她几口喝干的水杯,“正想喊你起来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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