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不是逃避,只是给家人们一点空间。
不打紧,先出去绕一圈再假装刚回来也行,这么想着的宁知星一抬眼,却正正地对上了百无聊赖,往外随意一瞥的二叔,当瞧见二叔脸上那难得的坏笑时,宁知星就知道要糟。
果不其然,潜逃大业未成中道受阻,她被无情二叔当场抓获送回家门,开始“享受”三百六十度立体声夸赞,脚趾蜷缩就差没当场抠出三室一厅,好在她还能用彩衣娱亲安慰自己。
为了家人开心,牺牲那么一丁点有什么?更别说这算不上牺牲了。
想到等等不得不告诉大家的“坏消息”,宁知星脸上因为羞赧而产生的热度便也渐渐褪去了。
还是晚点再说吧……这不是小叔外出考察了吗?总得一家人都在再说。在科研时向来雷厉风行的她难得地瞻前顾后了起来。
自打小侄女进屋,宁振强这眼神便一直落在小侄女身上,手上紧握着的保温杯和他已经不知跑到哪的思绪一样,轻轻摇晃着,
他向来是相信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的,而他的天时地利人和,还恰恰都和小侄女有关。这几年来,他也算是沾了小侄女的光,把这事业发展得如火如荼,事业版图不断扩张。
就像是他手上的这保温杯,所用的技术便是从小侄女那得来的,保温性能在市场上一骑绝尘,他敞着口那么久了,里面的茶水还是烫的。
这要不是小侄女,他就是挥舞着钞票,那先技术领先的厂子也不可能把安身立命的技术往外送。
这话他要是在小侄女面前说,小侄女铁定是不认的,她只会说这是他自己有能力,宁振强便也不提这个,只是自顾自地在自己的事业中给家人们都留上一份。
不过这也正好,谁让他还正好摊上了这一屋子的“神仙”呢?家里除了母亲还有些经济头脑,其他人个个都是不求享乐的,这要是没他这么个黑心老板在,估计真能喝露水去。
所以他还得更努力才行。
思绪跑了八千里又收回,注意力刚一集中,宁振强就瞧出了不对。
有情况!
阿星怎么看着有种魂不守舍的感觉?
难道是在首都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妈妈念新闻的声音戛然而止,宁知星一抬头,这就发现自己成了全家的焦点。
顶着众人关心的眼神,她垂着眼,只得乖乖地把“坏消息”和盘托出。
“……这一去,少说要五年才能回来,因为保密的级别挺高,项目期间对外联系的次数也会变少。”
宁知星越说,头便越往下耷拉。
她知道家人有多疼她,这些年来,家里人算是一直绕着她转,她到哪,家人就跟到哪,举家搬迁,背井离乡。
要知道这可不是后世交通、通讯便捷,劳动力流动的年代,守在家乡的反倒是大多数,换个地方,就等于原有人际关系的全面推翻,要重新在当地生根发芽,结识朋友。
可现在她又要走了。
在这种时候,便更能深刻地感受到自己之前认识的那些老教授有多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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