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有点困,可能是因为换了房间,也可能今晚束北年陪着她,多想了一会儿在日本的事,有点睡不着。
客厅又恢复安静。
宋清舟双手不由攥紧。
这一秒,她清楚地感觉,内心躁动不安,起起伏伏,就像有一个陈年的伤口,突然被人发现,偶然间某人帮她止了痛,但远远没有治愈完全,她迫不及待地想要他继续。
大概就是这种情绪在作怪。
她缓缓走过去,朝着他的方向,那里有能温暖她抚慰她的光
束北年也冲她走过来。
两人的步伐不疾不徐,自然相拥,就像他们十年如一日拥抱了很多次。
所有焦躁不安跟着消失。他的呼吸也变得轻缓下来,仿佛也得到了安抚。
谁也没开口说话,这样抱了一会儿。
“别怕,我陪你睡。”
耳边突然想起她心里的声音。
她轻笑了下,脸在他怀里蹭了蹭,轻嗯了声。
她躺在束北年的床上,被子、枕头上他的气息无处不在。
她紧紧地拥着他,脑袋枕着他颈窝的位置,他们的上半身几乎贴在一起,耳边听着他的均匀的呼吸,困意重新席卷上来。
少许的清醒意识里,束北年一动不动,不经意动一下,他的气息就不自觉加重,放在她腰间的手也轻轻收了回去。
现在,好像换他睡不着了。
过了一会儿,她实在顶不住,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她转了身,背对着他。
希望他能好好睡,只要在她旁边躺着就行。
她刚转了身,他便从背后拥住她,前胸紧紧贴住她后背,将人整个人锁在怀里,手臂跨过她的腰,搭在床上。
这姿势仿佛他能接受,长喘了口气,微微把呼吸放轻了。
最后的顾虑解除,她终于顶不住困倦睡了过去。
醒来时,身边的位置是空的。
她迷迷糊糊坐起身,见窗外的天阴沉沉的,她伸了个懒腰,
趿上拖鞋下了床,走到窗前,外面下雨了。
雨下的挺大。
远处的街上有了漫过脚踝的积水,好些人撑着伞淌水向前。
一场秋雨一场寒,她感觉有点冷,抱着双臂出了房间。
客厅、厨房都没人。
“阿年。”
她叫了一声,棉花从对面的房间跑出来,在她跟前站定,可怜巴巴地冲她叫唤。
很可能束北年出门前没喂它。
她低身抱起肉嘟嘟的小可怜,“你爹出门没喂你?嗯?”
鱼缸旁边就放着一小袋猫粮,她把棉花放下,给它碗里倒了一些,小家伙埋头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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