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又躺了十五分钟,束北年再次进来,“可以洗了。”
宋清舟已经平静下来,缓缓坐起身。
“别动,把双臂举起来。”
“嗯?”
“脱了衣服,我抱你进去。”
这话听着清汤寡水,语气寻常,但逐字听,都有点……
她左手还缠着纱布,里面的挫伤一时半会好不了,确实没法脱衣服。还有右眼也包扎着,不能碰。脱衣服这件事还真要有人帮她。
到了浴室也是一样的。
她缓缓抬起手臂,举过头顶,束北年先捏着她左手袖子轻轻抽,终于左手脱离袖口,右手很容易出来,接着他抓住唯一下摆,往上翻脱。
他把双臂抽脱出来,又捻住衣领缓缓往上脱,以防衣领蹭到她右眼的纱布。
上衣终于脱了下来。
卧室开着昏暗的壁灯,不太明亮的光线落在她白嫩细腻的肌肤上,仍遮不住莹白的光泽。
他不是第一次看,却再次被她每一处美好震颤。
浅豆绿色的半杯紧裹雪峦,呼之欲出的圆润上,他两天前不知轻重留下的痕迹,红色稍褪,斑斑驳驳,随处可见。
宋清舟脱了衣服反而不冷,看不到他的目光,却能感觉到,
肌肤不时有灼热感。
束北年压了下呼吸,帮她把裤子脱下,抱进浴室。
半个小时后,束北年把她抱出来,轻轻放在床上,不想多看一眼,起身便走。
宋清舟感觉他动作有点急,就像赶着上厕所。
她伸手抓住他手腕,知道玩笑开得有点大,低声说:“我受伤的地方都不耽误。”
此刻他的呼吸已经变得很沉了。
扯掉她的手,没说话走了出去。
宋清舟听见房间门关上,虽然看不见,但好像觉得这是之前他睡觉的房间。
她哑声笑了下,缓缓躺下。
两天没洗澡,这样用温水一泡简直太舒服了。
她躺在浴池里,束北年还帮她洗了头,一丁点水都没动到她脸上。
说实话,束北年洗的动作很温柔,顺便按摩了下头皮。
这番折腾之后,她最初的羞臊烟消云散,只感觉他像个专业的发廊小哥,调侃了他几句。
他却一句也没回她。
她手上的左手耷拉在浴缸外,整个身体浸在热水中,内衣内裤在浴室下水时他帮着脱了,此刻的模样尽收他眼里。
他居然还能淡然地给她洗头。
她竟有点失望,就像老夫老妻,自己完全没有吸引力了。
后来她也没说话。
洗完之后,束北年给她穿睡衣。
她置气似的拦了一下,说还没有擦身体乳。
对方又一阵沉默。
她又作起来,仿佛不甘心他这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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