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现在搬亦或以后搬都可以。
宋清舟想笑,明明心里很愿意,非要装出一副很淡定的样子。
他说完这句,就没再看她,像是全部由她决定。
她似有似无地勾了下唇角,不经意扫了顾卫明一眼。不确定顾卫明和束北年是不是串通好了。
她忍不住想逗逗他们。
她把束北年给他夹的鱼肉送进嘴里,缓缓咀嚼,装模作样思考了一会,“我再想想,你如果记着退租,不如先住阿年家,反正你们从小就认识,住一段时间我搬的时候你也方便搬过来。”
顾卫明嘴里还嚼着东西,闻言,动作顿住,神色微微一怔。
苏彤边想边点头,“对哦,舟舟你想得好周到,这样再合适不过了。”
宋清舟冲她笑了笑,余光里的男人,也正在吃东西,动作明显慢下来,那样子仿佛味同嚼蜡。
顾卫明牵强地扯了嘴角,“也行。”
*
浴室氤氲的蒸汽让整个空间旖旎模糊起来,白炽的灯光具有穿透性,细看之下,更觉得蒸汽浓稠,带着温度的水汽晕染着身体。
宋清舟的手臂上不知是薄汗还是蒸汽化了水,全身裹着一层轻薄的水光。
空气中束北年的味道掺杂在蒸汽中,异常浓郁。
急促细碎的喘息此起波伏,仔细听,感觉这人已经有点缺氧了。
浴室还荡着另一种声音,像掌心拍在水面,犀利且快速。
宋清舟单手扶着琉璃台,面前的镜子浮着一层水光,凝结成的晶莹水珠在镜面上滑落,留下清晰一道。
水珠多了,一道道清晰条妆镜面拼接出一副旖旎的画面。
束北年在她身后,单臂勾住腰,上身被另一只手臂控制。
宋清舟嘴唇颤了颤,已经发不出完整的音节,微微抬头,镜子里的两人都不太清晰,偏有一处能辨认出来。
束北年骨节分明的手,修长的手指指.缝溢出的白.腻。
倏然,耳垂被他含住,轻捻了一会才松开,耳垂上还粘一条细细的银丝。
热烫的气息喷在她颈窝。
“你就这么愿意出去住?嫌我烦?”
宋清舟吸了口气,想开口说话,下一瞬被他略显粗饱的动作冲.状的说不出一个字。
“嗯?怎么不说话?”
“我家不是旅馆,不能随便给人住,但有人既然住进来了,就别想走。”
镜中束北年的表情是模糊的,耳边醇朗低沉的话透着一股掌控欲,想必又是那副疏冷持重的神情。
哦,原来你是这样的阿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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