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饱的辛巴懒洋洋地打了两个滚,感觉身上有些痒,便弓起背蹭了蹭乔安娜的嘴角。
结果依然是被无情地推开了,他委屈了两秒,适应性良好地迅速调整心态,抬起爪子,开始自己替自己清理毛发。
舔毛真的是件快乐的事,他不知道为什么妈妈那么排斥。
随着舌头刮过,毛下微小的寄生虫被小梳子一样的倒刺清理出去,身上也不痒痒了。他越舔越沉迷,享受地眯起眼睛,尾巴不自觉跟着节奏晃动。
艾玛太久没吃过饱饭,一直吃到肚子滚圆还不愿意停,恋恋不舍地赖在乔安娜的肚皮下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啜着。
有一小簇毛从她眼前掠过去,又掠回来,颤动着,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总算愿意放下来之不易的食物,半转过身,趴低身子,脑袋跟着辛巴尾尖上的毛团左右摆动。
看了一小会,她按捺不住,连蹦带跳地扑了上去。
辛巴感觉尾巴紧了紧,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回头看见艾玛,也起了玩耍的兴趣。
猫科动物的幼崽会互相扑咬模仿捕猎,这对他们而言是一种最简单的游戏。乔安娜之前也见过夭折的两只幼崽这么抓来咬去闹着玩,总比自己玩得无聊了又来折腾她好,因此没多干涉,放心地任由孩子们去了。
然而她忘了,‘游戏’的基础,是双方势均力敌。
饥一顿饱一顿的小猎豹哪可能在摔角比赛中跟吃得膘肥体壮的小狮子打成平手,辛巴刚冲上去,就一头把艾玛撞了个跟斗。
不等艾玛回神,他欺身而上,一屁股墩把刚要翻身的小猎豹坐了回去。
艾玛懵了几秒,反应过来后拼命挣扎,压在她身上的小狮子岿然不动,气定神闲地低头啃她。眼见着血盆大口里闪着寒光的尖牙(其实只是无害的小乳牙)就要挨上自己的脖颈,她惊恐万分地尖叫起来。
乔安娜愣了半天才发现那个尖锐得刺耳的“啾嘎啊啊——!”是艾玛发出来的。
艾玛寡言,几天下来乔安娜对沟通的尝试均以失败告终,要不是听见过威胁的哈气声和委屈的哼唧声,她会以为艾玛是个哑巴。
小猎豹货真价实的嚎叫她是第一次听见,虽然听不懂那怪异叫声的含义,但声音里十成的惊慌恐惧已经足够明显了。
乔安娜赶忙衔住辛巴后颈,把辛巴从艾玛身上撕下来,放到旁边,用身体把两个幼崽隔开:“我说过了,妹妹还小,不要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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