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言大喜,并暗暗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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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太后广发请帖,说是将南国的空明法师请来了都城的千云寺,邀请国内各位高僧前去听法。
秋华寺自然也收到了请帖,寺内师兄们对空明法师早有耳闻,有此机会必然想去见识一番。
浮生也对空明法师慕名许久,只是太后曾对他下药,他仍心有余悸。但凡与太后有牵扯的事物,譬如都城,在他眼中都是不可涉步的洪水猛兽。
晚间,浮生盘腿坐在案几旁,待将经书放置整齐,不经意瞧见桌上的请帖。
他将请帖拿起,打开,看了看,正要阖上,一只手突然伸来,将请帖夺走。
他抬头,就见姽宁倚在桌边,正饶有兴趣的阅看请帖。
自打那日清晨,她已有十九日未曾出现,距离她说的一个月期限,还剩十一天。
他怎知姽宁一直隐身在他屋中,只不过他看不见,才以为她离开了许久。
姽宁将请帖阖上,搁在桌上,问道:“不想去吗?皱起个眉。”
浮生摇摇头,手指在桌上写下:‘届时太后也会住在千云寺。’
姽宁笑道:“那么多和尚,她还能将你怎的?难得有机会,你不去与那个什么法师学习一下?兴许还能学来驱魔的本事,将我降服呢。”
浮生默然睇去,分不清她是玩笑话,还是当真希望与她好好斗法。
忽而一阵寒风从窗户灌入,入冬时节,夜晚冷风彻骨。
姽宁下意识喃了句:“山里的冬天就是冷。”
浮生这才发现她衣裳单薄,似乎每次都是这绯色的薄薄裙裳。他起身,走向窗台。
姽宁陡然横跨一步,将他拦住,仰头问道:“怎么样,我的条件考虑得如何?”
浮生知道她问的是什么,绷着脸,双唇也紧抿,一副难以抉择的纠结样子。
姽宁窃笑,看样子他当真在考虑为了苍生而饲魔啊。就在浮生还未思索好该如何回答,她忽而身形一闪,消失在他眼前。
她时常这般行踪不定,浮生见怪不怪,继续走去,将窗户关上。再来到衣架旁,褪下外袍,只着一套纯白里裳,赤脚走向床榻。
待榻内‘风光’进入视线,浮生愣在原地——
消失的姽宁不知何时出现在床上,她侧身以肘撑在榻上,微微一笑将他望着。唇角微翘,媚眼含光,夺人心魄的妖精,大概就是如此。
浮生面无表情的收了目光,正要转身。
姽宁抬手,煞气化作的绳索迅速套住他腰身,将他扯向床榻。嘭的一声,浮生摔在床上,床帘即刻落下,罩下一方昏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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