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 她得寸进尺的将脑袋埋入他胸膛,蹭啊蹭,蹭开了衣领。脸颊左右摩挲,呼出的热气大喇喇喷洒心口。
再如何默念金刚经, 又该怎么忽略她这调皮的逗弄。
他已是一脸铁青,眉心也难以自控地皱起来。
放肆过后,姽宁得意地将耳朵贴在他胸口,听着心跳。
唉?
她惊了一下,怎么没有心跳声?
“心跳呢?”她狐疑的将耳朵再贴紧一些。
下一瞬,咚咚的心跳声终于传来。
好家伙,这人果然冷血,她使出浑身解数调戏,他的心跳竟还能维持这般稳。
难道真练就了六根清净的本事?
姽宁抬头望去,他垂眸落下的目光如山顶的湖水,一片清凉。
她不服气的努努嘴:“既然如此无情,怎么还要将我带来魔域?拍拍屁股走人不就完事?”
怀苍默然。
这个问题,他也琢磨了好几日。
当他进入魔域通道时,蓦然有根弦,扯住他的四肢,逼迫他转身带走她。与方才一样,就是下意识的反应。
他将其解释为:那几百年夫妻记忆所形成的本能举动,需要些时日纠正。
姽宁看不明他沉默之下的情绪,此时的他戴着一张面具,她接近不了他的内心。
可她无法忍受他一直沉默,她得问出他心里的话。
她坐正身:“纵然你变了身份,就像你说的,三界不过是你的一场劫,但所有经历都是真实存在过的。那些经历中,我是你的妻,你是我的丈夫,这毋庸置疑。所以...”
她下巴扬起,语气认真:“要不写个休书,将我休了吧,如若你要与我彻底撇清关系。”
怀苍手掌不自觉的收紧些:“我与你是在三界成婚,并未在魔域成婚,既然不作数,如何还要休书。”
“不作数?”姽宁难以置信的拔高音调,眼睛都瞪大几分。
而他眼里始终淡漠,他当真认为不作数?
姽宁以为他因还未彻底接受三界的经历,遂看起来有些无情。就凭他方才救她的举动,她便断定他心里必定还存有感情。
没想到他这等绝情!
六百多年实实在在的夫妻之情,两人还有了孩子,他一句不作数,就能将这些一笔勾销?
姽宁越想越气,气得两眼能喷出火来。
他们分分合合,诸多坎坷,好不容易能安心过日子,没想到还有个更大的障碍立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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