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念着,心神向往,摇身变作凤凰,震动翅膀,想去看看凤凰木是否还在。
还没飞出窗台,不期撞到个什么,嘭的一声,将她撞得脑袋发昏、眼冒金星。
她用翅膀摸了摸泛疼的额头,仔细瞧,却没看出什么。
她又抬脚试探的踢了踢,果然有个看不见的结界挡在窗外。这结界着实坚硬,用力踢几下都不破。
姽宁气呼呼转身,震动翅膀飞回床头。
床上的怀苍还在做梦,她化作红烟,溜进他梦里。
*
梦境在芙蓉山,风和日丽,春意盎然。
怀苍席地而坐,身前的案几放置一壶热茶。他端杯小呷两口,察觉她来了,嘴角微微勾起:“等了许久,还以为你今天不来。”
姽宁三两步冲过去,小手用力一拍桌,恼道:“为什么在房间设下结界!”
“哦?你刚试图出去?”怀苍瞧她嘟嘴生气的样子,可爱极了。
“难道我不能出去吗?”姽宁伸手要捞他手里的茶杯,身高有限,够不着。她只好站起身,彪悍的扑上去,一手揪住他袖口,一手将他茶杯夺过来。
待将茶杯倒扣在案几上,她不满道:“梦里能喝出什么滋味,你认真点与我说话。”
怀苍失笑,坐得端端正正,将她看着:“这样足够认真吗。”
姽宁两手交抱胸前,活像个学着大人一板一眼的小孩,质问:“结界怎么回事?”
“防止有坏人趁我入睡,潜入屋内行凶。”他说得煞有其事。
“凤凰神域有什么坏人?”这山顶始终只有他们两,她倒是巴不得还有其他人。
“有。”他随口就道:“麒麟王不就是?”
“麒麟王?”姽宁两眼一亮:“岁方伯伯?”
岁方?麒麟王的名字不是岁融吗?
怀苍后知后觉,她身为凤凰的记忆只在童年,那时岁融应该还不是麒麟王。
“岁融。”他道。
姽宁眸光倏然又亮三分,甚至眉欢眼笑,急急问道:“融哥哥成了麒麟王?他在这里吗!”
一声‘融哥哥’,喊得怀苍心里着实不是滋味,瞬间沉下脸来,将她冷冷盯着。
她气势汹汹跑来找他算账,不过听到一个名字,怒气霎时熄灭。整个人精神抖擞,就像食着甜果子的娃娃,开心得很。反观这些日子,对他不是生气就是冷淡。
好不容易将她盼回来,可不是等着看她去注意其他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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